出師的時候,三百多個人成了三個人,左琅月、軒若、肖淩涼,慕容芫分別贈了兵器給她們,天狼箭、誅仙針,含光術。
軒若流於江湖,肖淩涼混入宗教,隻有左琅月,留在他身邊,一點一點打下漠朝江山。
那時候她還小,帶兵打戰是不大現實的,很難服眾。況且慕容芫手下的軍隊精卻少,內亂不止、外患頗多的情況下實在不敢賭。
所以都是慕容芫親征,她作他的副將。每每於陣前,一玄黑一銀灰,兩道身影合成神話般的色彩。
不論任何理由起兵,難免得亂臣賊子一說,蘇玉卿就在他與太子慕容若同室操戈的情況下,下嫁慕容若。太子冊妃那天,他氣瘋了。
那時候駐軍在洙洲城外,整個軍隊都感受得到他的怒火。一個人在帳中借酒消愁,直到負責內勤的士兵都不敢進去了,左琅月捧了花茶灌進灑壺裏端進去。
他仰頭眼神不清,似罩了一層薄霧,一手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左琅月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前,感覺到他的熱度和一身酒氣,他聲音很低,低得讓人想用一切換他展眉:“你喜歡我是不是?”
左琅月第一次紅了臉,有些緊張地想撥開他的手,才發現自己掌中全是
濕汗,就算是麵對死亡,她也從未如此緊張過:“主上,你,你喝醉了!”
他繼續在她耳邊哈著熱氣,曖昧的低笑:“為什麼不敢承認?”
讓人心顫的聲音入耳,三分消遣、兩分醉酒,也還帶著足足五分心痛,左琅月有些分辨不清他的意圖,卻是沒有再掙紮,靜靜地伏在他懷裏,她第一次如此糾結:是掙紮累了,無力掙紮?亦是懼怕主上,不敢掙紮?還是……還是貪戀他懷中的溫暖?
慕容芫本是無事逗她,但昏黃燈燭下她粉麵低垂,那一刻的嬌羞令他血脈賁張。一瞬間眼前人與腦海中的倩影重疊,分不清誰是誰。狂暴的扯去她的衣裳,將她轉過身麵對著自己,他小心翼翼地作著前戲,生怕弄疼了她,或者是……怕弄疼了「她」,盡管控製著自己的耐性和欲望,卻終究扭不過「她」強自壓抑的低聲呻吟。
粗喘著將她壓在軍帳中鋪著白虎皮的床上,毫不停留地進入她的身體,她悶哼,十指緊緊抓住身下光滑的皮毛,他毫無保留地衝撞她,粗聲道,
叫出來!
她緊咬著唇,很疼,但是這是在軍營。
慕容芫的汗,滴落在她身上,聲音低啞:“玉兒……玉兒……”聽著身下人痛苦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臉,如夢囈般喃喃,“為什麼呢?你說過你愛我的,愛我又為什麼嫁給他!一定是,一定是慕容若那混蛋逼你的!”
言至於此,慕容芫不知是說給「她」,還是說給自己聽。突然就憤怒了起來。
他憤怒間下手不留情,她終於忍不住攀上他的肩減緩他帶來的力道:“主上……不要這樣……疼……啊……”斷斷續續的求饒聲顯然不可能打斷慕容芫的動作,求饒聲就這麼被疼痛和呻吟淹沒了、掩埋了。
那一晚,不知道纏綿了多久,他醒來時她不在帳中,床上白色的被褥上一片淩亂,卻也可看到紅梅般的血跡。問了營外守衛,說是見到昨晚左將軍半夜回去的。
左琅月不好意思去軍醫那裏拿藥,簡單地用清水淨身,臉上還難掩嬌紅,一個人在帳裏呆到天亮,又哪裏睡得著。
第二天進兵洙洲,她強打起精神,慕容芫分析兵事分布,目不斜視,她也隻好不言隻字片語,默默按他的要求打探布防。
因為天狼箭適用遠攻,她一般不衝鋒陷陣,但,但凡是與左琅月對過陣的將領都知道,要麼你就衝在最前麵,要麼你就別出現在她眼前。
慕容芫最為滿意的是她的速度,也許是在狼群中長大,那種靈活確實超出凡人。那時她還不會用箭氣傷人,卻也箭箭百發百中,身上總背著十來支銀亮的箭,手挽長弓,英氣逼人。
他有時候單從馬背上看著她也會有欲望,也許,是空曠太久了,他突然非常想念蘇玉卿,分別了很久,隻有伊人倩影還縈繞心頭,此時猛然思念起來,竟一發不可收拾,心頭的倩影也越發撩人。
“玉兒,你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很快了,別怕,如果你要為後,那麼皇隻能是我,慕容芫決不會放你在任何男人身邊、身下,就算是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