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馨兒。你要把棒棒糖給誰呀?”。
說話的女人側身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溫和的照在她的臉上,也照在女人懷裏的女孩身上,女孩剛剛年滿一歲,肌膚似乎凝著白雪,如羊脂玉盛雪,粉嘟嘟的小臉蛋多的是可人的顏色。女孩笑咯咯的抓著彩色的波板糖,一雙明眸帶著星光仿佛是承載著無邊的浩瀚也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星雲入眼都是迷人的色彩,那雙充滿靈性的光亮流轉在周圍的人身上。而站在女人旁邊的男人英姿颯爽,男人的目光溫柔如水融化了這世間的紛紛攘攘傾注在女人的身上,那雙鷹目中隻有女人跟孩子。
女人身前站著一對夫妻和一個怯生生的男孩子,男孩一身合體的小西裝,雖然年幼但已經能看出幾分俊逸的神采,手裏抱著竹子做的綠色小馬駒,馬駒上掛著玲瓏的小鈴鐺,被男孩抱在懷裏時不時發出鈴鈴聲響,躲在夫婦倆身後好奇的看著女人懷裏的女孩。男孩被夫婦倆笑著推到女人前麵,“雨情,你看看我們家的小兒子跟你家寶貝閨女配不配啊?”。
男孩別扭的在其母的手下站著,聽到媽媽的話俊俏的小臉早已紅透,緊張的抱著懷裏的小竹馬。小聲的抗議“媽媽!”男孩聲音合著鈴鐺,竟是如此相配。
還沒等男孩繼續抗議,棒棒糖就砸到他的腦袋上,男孩唔了一聲抬著頭有些惱羞的看著女人懷裏手舞足蹈的小妹妹,在大人們一片笑聲中臉徹底紅成小蘋果。
“小燧被妹妹砸到了喲”雨情看著懷裏的寶貝睜著大眼睛看著男孩,伸手揉揉男孩的腦袋輕笑“小燧疼不疼?”。
“唔……阿姨,不,不疼”男孩紅著臉搖著頭有些支支吾吾的猶豫了會兒才出聲,自幼被父母教育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樣的小疼痛才不被男孩掛齒,抬頭時看見雨情手裏的棒棒糖,遲疑了會兒才接過糖果。男孩拿著棒棒糖,看著女孩,糯糯開口“阿姨,妹妹叫什麼?”。
“妹妹叫蘇梓馨”雨情望著懷裏鼓著小臉的女孩,伸手將女孩遞給她身邊的男人,站起身來疼愛的揉揉自家的獨女,轉而蹲下身子看著小男孩“祀燧,怎麼你一個人來啊?”。
“哎~雨情我不是特地帶燧兒來看媳婦的麼~”拉著男孩的女人笑眯眯的插上一嘴,女人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嫵媚多姿。
“祈萍,你……真是……”雨情看著女人有些無奈,用著調侃的話語點頭“那這麼說定了,我家馨兒就是你家媳婦了”。
“好好~文伯,我們回去準備聘禮~”女人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文伯頗為寵溺的捏捏兒子的粉嘟嘟的臉蛋,伸手將羞澀緊張的兒子抱回懷裏。
“文伯哥,你看看祈萍她……”雨情失笑著看著還是保持少女天真一般的祈萍,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用著無奈的口氣笑罵“子昊,快把這兩人趕走”。
“是的,老婆大人”子昊一手抱著女孩,上前拍拍文伯的肩膀“我的老婆下令了”。
“嘖,子昊,有了老婆忘記兄弟。萍萍,我們走吧”文伯捏捏祈萍手背,拉著兒子出門。
【十年之後】
“小四,你媳婦在門口等著了”。
少年站在書桌前,玉蔥般的手執著毛筆,聽到門口戲謔的聲音,遠山般的濃眉微蹙,薄唇微抿似乎是打擾了一潭湖水的靜逸。少年麵容清秀雖不上多麼俊美但是眉眼之間有著常人不能及的靈韻,眸色淺棕溫暖如陽一般。少年抬起頭看見門口的女孩,女孩一襲粉色的公主裙,亞麻色的頭發微卷,明眸皓齒,天真無邪。“祀燧哥哥,祀霽哥哥”女孩一聲清脆的叫喚,猶如天籟勾弦,泛起一片春光。
“小馨,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同樣站在門口的另一個少年人微垂眸聲音中戲謔無比,深邃的眸子裏含著光暈,似乎將女孩深深印在瞳子裏。
女孩偏著頭看著卓祀霽,撇嘴也不甘示弱的反駁回去“是祀霽哥哥說我是祀燧哥哥的媳婦的呀”。
“哈哈哈,真是……”祀霽眯起眸子,眸內笑意更深,祀霽拍拍梓馨的肩膀,低下頭在女孩耳邊輕聲“小馨快去看看你祀燧哥哥在寫什麼”。
執筆落筆揮毫錦繡的少年人聽到祀霽的話,猛然收筆,墨跡渲染絹紙無瑕。不等女孩來到桌前,祀燧已經將紙揉團,皓眸桀驁。女孩幾欲跳起來夠著少年手中的紙團,卻被少年舉著手不讓觸碰。祀霽笑著看著兩人,上前靈巧的將祀燧手中的紙團奪下,祀燧氣惱的瞪著祀霽,祀霽手腕一抖,將紙團展開。紙上寫著端正的小楷,一句“梓桑半掩斜陽柳,馨語向花陌上人”在絹紙上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