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看著梁若城親手給她盛粥,又親自端過來,看著眼前的粥,就是最普通的白粥,熬的米粒軟糯,顏色白亮,聞起來也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看得出來,這粥熬到這樣,是需要不少時間的。

夏歡的心一下子覺得暖暖的,明明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卻能想到讓人給自己熬粥,知道自己感冒了胃口不好,還囑咐熬得米粒酥爛,時時刻刻都那麼關心自己,這種感覺,夏歡很久沒有感受到了,她的心裏隻覺得無比窩心。

“幹嘛看著粥愣神啊?”梁若城見她看著他手裏的粥發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問。

“啊?”夏歡回神,抬頭看他。

“你在想什麼呢?”梁若城笑著問,“快點吃粥吧。”看夏歡沒有動,他看到了夏歡的左手包著的繃帶,點點頭,又對她說,“是不是左手疼得厲害?沒事,那我來喂你。”說著,他勾過椅子坐下,還真的舀起一勺粥,往夏歡嘴邊送。

夏歡立馬伸手去拿,“不,不用了,我手不疼,我自己來就行了。”這讓他喂自己吃,打死她都吃不下去。

“你的手受傷了,拿碗不方便,”梁若城關心地說,“我看,還是我來喂你吧,”而後又接著逗她,“我可是非常樂意的。”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夏歡連連擺手說,“我的左手不疼了,而且吃飯是用右手,我的右手好好的,所以還是我自己來。”說完,幾乎是搶一樣從他的手裏奪過碗和勺子,雖然很小心,但是還是碰到了左手,她忍不住地疼得“嘶”的一聲,叫出了聲。

梁若城見狀,不容她拒絕的把碗拿了回來,“你看,說你的手不行,你偏偏不聽,碰到傷口了吧?還是我喂你吧,”說著,伸手去拿勺子。

夏歡卻怎麼都不給他,沒辦法,梁若城隻有是由他拿著碗,而夏歡則就著梁若城的手,快速地吃著。

梁若城看著夏歡幾乎把臉都快埋到碗裏了,不由失笑,也不再逗她了,看著她把碗裏的粥一點不剩的都吃光了。

梁若城又給她盛了一點,哄著她又吃了一些,直到夏歡嚷著真的吃不下了才罷休。

梁若城扶著夏歡躺下,又看了看夏歡手背上的針紮的怎麼樣,確定沒有跑針後,他對夏歡說,“再睡會兒吧。”

“嗯。”夏歡小聲地答應,然後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又張開眼睛,梁若城看見她睜開了眼,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夏歡聲音低低地問他。

梁若城看著夏歡,她的臉之前冰敷了好久,現在看上去沒有那麼嚴重了,他看著她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樣子,像極了擔心會被遺棄的寵物,他看著她,眼神裏滿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憐惜和心疼。

“不會,我在這裏守著,你放心地睡吧。”梁若城對她說。

夏歡聽到他這麼說,放下心,再次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

沒過多久,梁若城的手機突然響了,梁若城急忙抬頭看了看夏歡,她並沒有被吵醒,依然睡的很香,梁若城低頭看了眼手機號,接了起來。

“喂?”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怎麼樣,那個女的沒事吧?”是薛偉。

梁若城聽到薛偉這樣稱呼夏歡,皺了皺眉,“她叫夏歡。”

“哦,夏歡,”薛偉重複,“嗯,真是個好名字。”

“你有事麼?”梁若城直接問。

“啊,我就是打電話來問問,她怎麼樣了?”薛偉說。

“在醫院,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哦,那就好。”薛偉也放心了,接著又說,“對了,剛才李隊長說,你說的,讓他快速結案,而且要把那個犯罪嫌疑人從輕處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都不生氣,就這樣放過了他?”

梁若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別管,讓他照做就行了,還有,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事也別打。”說完就掛了,並把手機設置成了靜音。

薛偉對著手機哭笑不得,這到底誰是公安局局長啊,這家夥,命令起人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然後他坐在那裏一直沒有動,長時間的看著她,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就是因為太生氣了,才不要他被判刑,就這樣去坐牢,真的是太便宜他了。”良久,梁若城看著夏歡的傷,輕輕地說,“敢碰我的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此!”如果夏歡現在醒過來,一定會被梁若城此時的表情再次嚇到,他的表情陰狠毒辣,哪裏還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

過了半晌,梁若城恢複了平靜,他愛憐的摸了摸夏歡的頭發。

“你放心,我不走,隻要你需要,我願意永遠在你身邊。”

梁若城對著夏歡的睡顏,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