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是進入悲慘之城的道路;
從我,是進入永恒的痛苦的道路;
從我,是走進永劫的人群的道路。——《神曲》
雷步諾思-阿裏木輕輕合上《神曲》,閉上水藍色的眸子,靜靜的思考著這三句話的意思。
清淡憂傷的布魯斯藍調在客廳裏緩緩響起,直接打斷了阿裏木的思緒。
“喂,克容藍,我不是說過在我工作時不要打擾我嗎!”
阿裏木名字帶有歐洲國家的風格,但他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華夏國人。他父親雖是歐盟居民,但在他幼年時死於非洲戰亂,他隨母親回到了華夏國,改了國籍,不過名字仍然沒改。
“哦!親愛的阿裏木,不要生氣嘛!今天有一件大事情要發生!”克容藍有些誇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聽起來似乎正在手舞足蹈!
“大事情?克容藍,你還會有什麼大事情?如果是什麼英國女王登基,日本天皇駕崩之類的,你就不用說了!”阿裏木皺了皺粗獷的眉毛,剛毅帥氣的臉上顯露出幾分不知名的笑意,一根手指敲擊著紅木桌子,發出嘭嘭嘭的鈍音。
“不不不!日本天皇還年輕,英國女王還沒有退位呢!阿裏木,我要說的是一件大事情,你絕對會感興趣的!”
“快說,別磨磨蹭蹭的!”阿裏木的性格絕對是有些火爆的,雖然近幾年改變了不少,但骨子裏仍然殘留著特種訓練時留下的雷厲風行。
“阿裏木,你知道嗎,今晚有一場流星雨!算算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鍾就要開始了!”克容藍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一臉興奮神色,他簡直高興壞了,這場流星雨可不簡單!
“流星雨?克容藍,你就為了這點破事來打擾我工作!你信不信老子現在過來砍了你!”
聽到阿裏木火藥味十足的聲音,克容藍哪敢怠慢,急忙解釋“不不不!不要衝動嘛,阿裏木!這可不是一場普通的流星雨,這是一場不普通的流星雨啊!”
“行了行了,快說,別自吹自擂了!”
“阿裏木,自吹自擂是什麼?哦!我還是先說流星雨吧!這場流星雨是近百年來最大的一場流星雨,整個北半球都可以看到!而且,據我老師說,這場流星雨中還含有未知的不明的信號,也許是外星生物!”克容藍像一個孩子似的炫耀起來,近乎有些癲狂。阿裏木擱著話筒都能感受得到克容藍洋溢著可怕的研究熱情,急忙灑下一盆冷水:“百年最大?還有外星生物?克容藍,你不會是被你老師洗腦了吧?”
“不不不!這是經過科學驗證過的!阿裏木,明天有沒有興趣去北極?”
“去北極?幹什麼?”阿裏木雖然不懼怕北極惡劣的生存環境,但是也不想自找麻煩,畢竟北極那個地方真心不是普通人能夠呆得下去的。
“當然是去研究隕石!阿裏木,我們也很久沒見了!”克容藍前後語言不搭調,對此,阿裏木隻能搖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克容藍的漢語是自己教授的,但克容藍一直生活在法國,又醉心於研究,在人際交往上近乎白癡,說話是經常不著調的!
“是啊,有幾個月了!好吧,明天你來接我!”阿裏木簡單思考了幾秒鍾,一拍桌子,顯然是同意了克容藍的提議。
“阿裏木,這真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克容藍近乎吼著,有了阿裏木,自己就可以安心的進行研究,絲毫不用擔心會遭受到攻擊。
掛斷電話,阿裏木十指交叉,看著紅木桌麵上的黑皮《神曲》,陷入了沉思。
克容藍是他兒時的好友,比他要小了一歲,全名叫做哈慕斯克-克容藍,是個地地道道的法國人。
與阿裏木不同,克容藍從一出生就是陪著他的老師,那個古板嚴謹的天文學家——代木別可-伐雷斯!
受伐雷斯影響,克容藍也承襲了伐雷斯的天文學理論,做事十分嚴謹科學。但在生活上,克容藍明顯受阿裏木影響比較大,有些隨意。畢竟,克容藍的漢語都是向阿裏木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