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長到三歲之前,他 們兩兄弟還無憂無慮的天天玩耍,挖泥巴,有時候爹爹回來了,也會陪著他們一起,可是直到那一天,他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爹爹帶著母親,他和弟弟到別莊去玩,夜間的時候,整個別莊陷入了一片火海,救命聲,尖叫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想要找母親找父親,找弟弟,可是他們一個也找不見,他在火海中來回奔跑著,最後緊鎖的大門,沒有人能逃出去,他被管家福叔塞進一座水缸裏,才幸免於難,等到火滅了,莊子裏什麼都不剩了,他從水缸裏爬出來,爬到父親母親的房間,那裏已經燒得什麼都不剩了,母親被壓在一根重重的大木頭下麵,被父親護在懷裏,父親,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全身被燒得焦黑,母親在父親的保護之下,雖然燒好一些,但也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拚了命的搬開壓在雙親身上的重木,母親看著他慈祥的開口。
“雲兒,我的…雲兒啊,走吧,別再…回去了,蓮兒…我的兒啊”母親用她那已經燒得血肉模糊的手撫著他的頰,眼中有著慈愛,有著悲傷,有著不舍,最後,念著他和弟弟的名字,閉上了眼睛。
他找遍了山莊各個角落,也沒有找見弟弟的身影,隻找到了那個弟弟最喜歡的木偶,孤零零的躺在一塊空曠的地麵上,想是弟弟定和父親母親一樣,葬身在了這火海之中,眼眶憋紅,但他愣是沒有掉一滴淚。
獨自一人挖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坑,將父親母親,還有弟弟的最愛的那個木偶埋在一起,最後的一刻,看著那個他親手為弟弟做的木偶,還是將它拿了出來,塞進了懷裏,他想念弟弟,不要弟弟離開,最後趴在那座沒有名字的新墳上哭了好大一場,他猶記得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場雨,從此以後,墨家化為烏有,他謹記母親的話,再也沒有回去過。
一掌過後,無名退後幾步穩住身形,心想這男子武功果然了得,他剛剛的速度,就連公子的師父都點頭誇讚,可是這男子竟然躲過了,他的武功可見上乘。可這對麵的男子穩住身形後,竟也不出招,也不在像剛剛那樣,玩世不恭的嬉笑,徑自一個人愣在那裏,像是陷入了回憶,看著他的眼神中,有傷痛,有驚喜。
看那男子似乎無意再與他交手,無名趁機想要離開戰局,朝著那邊白沐辰的方向去,看見白沐辰那邊幾個暗衛早就和那女子對上,早就心急如焚了。剛剛想要離開,又被那男子給攔住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墨琴伸手攔住無名的去路,急切地開口,他一心想要確認眼前的這個長相清秀,眉宇軒昂的男子是不是他的弟弟墨蓮,他是不是還活著。
“與你無關”無名早已動氣,這男子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婆婆媽媽好不利索,眉頭都周了起來。
“站住”看無名起身一躍就要離開,墨琴急躍上前去攔住他的去路,伸出手抓住無名的右掌就要查看,不明他的用意,無名哪裏會肯,兩人再一次交上手來。
這一邊無名脫不開身,與墨琴糾纏,那一邊顏朧月想要靠近白沐辰,卻是被早一步趕到白沐辰身邊的暗衛圍在中間交手,硬是靠近不了。顏朧月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容,盡是一些個小嘍囉竟然還妄想和她交手,也不看看自己配是不配,看看包圍圈外的將蘇小茴摟在懷裏的白沐辰,眼角都帶了嘲諷不甘之意,手下更是陰狠毒辣,下起了死手來。
顏朧月以一敵眾,盡管這些暗衛都是白沐辰精心訓練的,但是顏朧月能坐上這魔教教主之位,自然是有些能耐的,和暗衛交起手來,竟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她那些手底下的教眾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麵對訓練有素的暗衛,哪裏是對手,而且這些暗衛顯然是被下了死命令的,竟然各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不死即殘。
“哼,敢殺我教眾,本座要你們用命來償”顏朧月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魔教教徒,手下也不留情,扔下兵器,徒手戰鬥,長臂一伸,就扼住了一個暗衛的頸子,纖指微微一用力。“哢嚓”一聲,那男子就兩手一攤,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