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門你不走,非要翻窗,踩壞了都是錢”
木辰站在不嫌多的身後,看著他小算盤上的數字,步嫌多眼睛看著賬本,手上麻利的撥著算朱,那熟練地程度,木辰相信就算是專業的賬房先生也未必有步嫌多來的熟練。他忽然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識到不嫌多的斂財功力是的目瞪口呆,盡管出身在帝王之家,從小就見慣了各式行行色色的人物,可是還是被步嫌多驚到了。
那一年,自己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渾身掛滿了珠寶首飾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舅舅,他不同於其他的舅舅,他們都是一副溫文儒雅,嚴肅內斂的打扮,隻有這個舅舅,仿佛就像一個移動的聚寶盆,整天笑眯眯的,母妃總是笑他作‘俗不可耐’。
那時的他總是跟在他的身後,那一個月,他帶著自己走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總是站在有龍身雕飾的地方左摸右摸,自娛自樂,這樣的表情和行為,一個五歲的孩子自是不明白的,很快便忘記了。
直到這個聚寶盆舅舅說是有急事離開後,宮裏竟然鬧起了賊,那賊子竟然一夜之間偷光了所有龍身雕飾口中含著的夜明珠,就連父皇寢宮也未放過。
當時的自己想起舅舅的奇怪行徑,終於明白,頓時目瞪口呆,自此,這便成了甥舅心中的不能說的秘密,也成了步嫌多落在白沐辰手中的把柄。
這也是步嫌多心中永遠的痛,他以為一個五歲的孩子什麼也不會明白的,竟忘了這是狡猾陰險如狐狸的天家二皇子白沐辰。
“舅舅啊,你真是越來越摳了啊”木辰也不催他,隻是看著他熟練地撥著算盤,以及時不時的露出財迷的笑容。
步嫌多將所有的銀票,碎銀歸好類,看著坐在麵前的木辰。
“小子,你母妃過得可好”
“恩,還不錯,除了玉妃的不時挑釁”木辰撥弄著步嫌多的金算盤。
“你呢?”步嫌多喝了一口麵前冷掉的茶水。
“恩,也不錯,除了大皇子的不時搗亂”‘嘖嘖,還真是節省啊’木辰看著步嫌多的舉動,幾年不見,看來他的斂財功力又上了一個台階啊。
“恩,你小子這次納才大會上又露足了臉,小心招來記恨那”步嫌多涼涼的開口,看著眼前的外甥心中盡是驕傲。
白沐辰不以為然,他和大皇子之間的鬥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已經不足為奇。
“那鎖依舊沒有下落,舅舅在青州這麼多年,就連長命穀也沒有人知道在何處,大皇子那邊也在暗中進行,我們得加緊速度啊”步嫌多不複往日的吊兒郎當,為了尋找這個天下皆知的秘密,他隱姓埋名,暗查走訪,竟無半點線索。
“恩,舅舅莫要心急,我此次來青州就是收到消息,長命穀可能在膠州一帶,無名已經動身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