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聽那些所謂的夥伴和黑袍人說這個地方是監獄,這次印加看清了黑暗,用對自由的渴求。通道的側壁上排了門,每一扇門上都上了鎖,從基朗?伯坦尼口中所知,每扇門中都會關著一個實驗品,門越堅固裏麵的家夥也就越難對付,而通道盡頭的那扇門裏的家夥,據說是最恐怖的試驗品,恐怖的地方就在於罪惡之源似乎並不是主動願意去寄生在他的身體裏,也出於這個原因他體內的罪惡之源極其不穩定,自然也就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他被默認為這一代的自由者,也被譽為競技場中的最後勝者。但他似乎並沒有加入越獄計劃,這是計劃中出現的第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印加的手腳仍然沒有知覺,隻能默默地看著自己被帶進一扇打開著的門中,一張椅子似乎就是為他準備的,印加像個人偶被抬到椅子上。“砰”門被關上了,一個人走到印加麵前,握住印加的手指。“滴答”印加盡力抬起頭,那人就是當初在白色的房間中所見的具有黑白手的人,龐·耶魯·沙伐利亞在計劃中立場最特殊的人,他幫可以幫助任何人,也膽敢同時與我們或是那些家夥為敵,他隻對研究感興趣,龐·耶魯對於探索有著近乎酒鬼對於酒那樣無節製的狂熱,無牽無掛,也就是說,隻要能夠支持進行研究,他能幫助你做任何事,而對於他在這方麵所產生的成效卻一點兒也不高興,以至於在某次實驗中因意外導致他半邊身體的腐爛,但事後他依舊無動於衷,而是以一種而此時指尖正不停滴血,那個奇怪的人正將滴下的血收集到透明的杯子中。當血到達杯子的一半高度時,龐·耶魯以哄嬰兒入睡的口吻輕輕地說:“你可以走了。”耶魯拿起杯子,輕輕晃了晃,激動地看著杯壁,因印加缺少水分而略顯粘稠的血液狂妄地想要逃脫杯子的束縛,卻又在猩紅達至極限時褪向淡薄並且不甘心地在杯壁上留下醒目的行跡。采血,這一過程多用於測評罪惡之源在實驗品中的含量,以及罪惡之源寄居在體內的不穩定程度。印加像具屍體一樣被抬了出去,突然偌長的通道中似乎有人在歌唱,然而走在印加兩邊的黑袍人並沒有感到異樣,隻是旋律悠揚而緩慢,印加在一本書中曾經讀到過,描述的是一個東方的古國,但現在卻早已成為了遺跡。至於吟唱的文字也從未聽聞過。隨著移動,歌聲也漸漸消失。
開著門的房間,耶魯緩緩將剛才從印加手指上收集的血倒入另一盞同樣裝有血的杯子裏,觀察了很久,卻依舊沒什麼變化,可耶魯卻一臉的戲虐。
此時,印加也被關進了一個監獄,沒有窗戶,光隻能從地麵上不知用來幹什麼的小孔中滲入,並且隻能照亮一小塊圓形的區域。印加把袖子解開,小臂上麵布滿了藍色的字跡,這是基朗的遺物,在他死之前,他將自己的罪惡之源送給了印加,並在他的手臂上用罪惡之源記下了計劃中的一切條件。在這個計劃中,競技場是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出口。而自己目前所能做的就是不斷活下去。其餘的,印加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想了,超過他的體力極限的疲憊似乎是安睡的最佳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