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寒刀斷帛(2)(2 / 2)

兆麟居然翻看了她的東西,他居然那樣輕易的將她視若珍寶的東西掀到在地上,她撲了上去,可是她的手濕漉漉的卻又不能去撿,她隻是跪在地上,望著地麵喃喃說,“怎麼可以這樣。”

“姚素秋,你就那麼舍不得,你就那麼心疼,”他就站在她身側俯視著她,居高臨下的看她,從高處落下的話成了滾滾而下的山石,不間斷的砸在她身上,“你就那麼心疼他送你的東西,不過是幾張紙罷了,不過是掉在地上罷了,你就那麼舍不得麼。”

素秋茫然回頭看他,他臉色鐵青,唇齒相顫,雙手緊握,好似極力忍耐著什麼,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燒成灰,她忽然想到了他的話,他叫她不要接近方憶安的話,就是這樣,她惹他生氣了,她閃爍著眼神,抖抖嘴角,正要開口解釋,他卻打斷了她解釋的機會,如針刺骨的話紮上她的神經,“你就那樣心疼你情人送的東西麼。”

她全然怔住了,‘情人’,他究竟在說社麼,他究竟在胡說什麼,她呆呆的望著他,卻見他英挺的身軀豁然在她眼底放大。

他竟是伸手溫柔的抬起她的下顎,對準了她的木然的眼睛,聲音香醇如酒,隻將她迷惑,嘴角微動,他說,“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說啊,姚素秋,你就那麼在乎你小情人送的東西麼……”

“你胡說什麼……”隻覺得一股寒流通體而過,她渾身發顫,眼底倒影著他一張臉,眉梢是他駭人的笑容。

“我胡說,我胡說……”他鬆開了她的下顎,猝然收斂了笑容,隨手毫不憐惜的抓起一張畫,她徒然瞪大了眼睛,就在那睫毛一眨的片刻,她耳邊貫穿著紙張撕裂的聲音,麵前飛起了似雪滿天的碎小的紙片,那紙片伴著嗤剌剌聲音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眼睛上,微微劃傷,她的眼睛刺刺的痛,透過刺痛,她看見他盯著她的眼睛,略有諷刺的伸手去撿幸存的畫作,她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驚叫道,“不要。”

“不要什麼,你不是說我胡說嗎?”他停止了動作,將紙丟在一旁,大力將她拽起,鉗住她瘦弱的肩頭,手指幾乎將鑲進她骨頭,任由她的發絲淩亂的鋪在他的手上,隻是一聲一聲漸然抬高了音量,“你說,你們這樣背著我往來多久了,你在我的身邊想著別的男人多久了,你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和別的男人私會多久了。”

“沈兆麟,”素秋驟然明白,明白了就痛了,這一刻,她渾身都痛,痛的房間裏的擺設開始晃蕩,痛的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了,她喉間滾燙,滾燙的話脫口而出,“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來侮辱我……”

“侮辱你,你敢說你沒有背著我和他來往,你敢說你沒有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

“我和方憶安隻是朋友,我和他社麼都沒有,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