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玩笑話,至今竟然成真了。
她,像一個強盜一樣,真的拿走了所有,還在裏麵留下了傷疤。
“那我背叛了你呢?”她又急急得問道。
龍傲暄格外認真的看著她說“你會嗎?”
她連連搖頭。
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如果我的芸兒真的背叛我,那我就要芸兒的世界不得安寧,永生永世都不能逃脫我的魔掌。”
她躲進他的懷裏,撒嬌“你這麼狠心。”
“芸兒,我狠心,也是因為,我愛你。”
我愛你,這句話,這麼美,卻這麼淒涼。
事到如今,都散落在曾經。
昔靈芸不情願的將兵符塞到了中年婦女的手裏“藥,都拿來吧。”
中年婦女拿出兩個藥包說“這個是雪月的解藥,這個是打胎的藥。”
昔靈芸接過來,沉重的盯著那個打胎的藥。
“你真的決定了?說到底,他也是你的孩子,真的不要了嗎?”中年婦女還是有些惋惜。
“如果他注定出生是沒有父親的話,那麼就不要出生好了,我從小出生在單身家庭,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他的愛也不完整。”昔靈芸痛下決定。
“那你好自為之。隻要太後那邊行動會通知你的,你也做好準備就在這幾天了。”說著中年婦女離去了。
昔靈芸失神的坐在床邊好久,撫摸著肚子說“寶寶,娘親,不是不要你,隻是現在寶寶來的不是時候呢?寶寶也不想沒有爹,對不對,寶寶。寶寶現在出來,外麵不安全,娘親還沒有能力照顧寶寶,所以寶寶原諒娘親,好不好。”
說著淚流了一臉。
決定在那個時候就定了。
所以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沒有什麼是可以阻止的。
今天清早,她就接到太後的密令了。
所以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進行。
那碗黑漆漆的藥,在今早和著眼淚一同流下肚子裏。
所有都有所決定,所有都被命運逼迫。
不要怪她,她別無選擇。
所以直到後來,太後說要將她關入死牢,其實也就是讓她走的意思。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龍冥竟然在那個時候來了,救了她。
讓她再一次的心傷,然後愈合,最後再沒有完全愈合的時候,又看清本來麵目,利用龍傲暄,讓自己的孩子離自己而去。
然後讓龍傲暄悔恨,誤以為是他將孩子弄掉的。其實,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謀害了這個小生命。
昔靈芸捂著肚子在顛簸的馬車裏縮成一團,她的孩子在抱怨她對吧,可是,孩子,對不起,她還不夠格做娘,對不起。
“芸兒,在堅持一會,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宮了。”雪月在前麵駕駛著馬車,洛兒在坐在一旁向裏麵的昔靈芸安慰著。
昔靈芸直直的冒著冷汗,手整個的要扣進肚子,實在是太疼了。
馬車突然好像失去了方向似的,開始動蕩。
“怎麼了,洛兒出什麼事了?”昔靈芸艱難的詢問著。
“雪月,雪月。”洛兒連忙接過僵繩,扶住雪月。
雪月感覺眼睛睜不開了,心口隱隱的發疼。
她抵抗著那種想要暈得欲望,揮了揮手說“我沒事,我們,我們出了皇宮了嗎?”
洛兒扶著雪月,急的要落淚,這個樣子怎麼叫沒事,嘴唇都發紫了。
“雪月,你說啊,你到底怎麼了?”
昔靈芸在車內已經暈了過去,她實在忍受不住疼痛。
雪月也快要支持不住了,看著終於從皇宮裏衝出來,虛弱的笑了一聲說“洛兒,我有點累,你先駕著車。”
說完就埋頭暈了過去。
洛兒著急起來,還好因為戰亂,這大街上空無一人,她哪裏會駕馬車,隻是橫衝直撞而已。
知道一個方向,芸來的方向,駕著車急急的往那趕去。
之間芸來快到了,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讓馬車停下,隻能大聲的喊著“黛玉姐,救命啊,黛玉姐救命啊。”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洛兒身邊握著她的手,拉住韁繩。
洛兒舒了一口氣,看向來人微微驚訝“天,你怎麼會在這?”
風天宇皺了皺眉說“洛兒,你怎麼在這,芸兒呢?”
“哦,對了,對了,芸兒在裏麵,雪月也出事了。”洛兒慌亂起來,連忙鑽進馬車去查看兩人的情況。
“啊。”看到馬車裏都是血,洛兒叫了出來。
天宇拉開車簾,看見昔靈芸躺在血泊之中,心都揪起來了,連忙推開洛兒,從馬車裏抱出昔靈芸,往芸來裏麵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