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好像就是要捉弄她一樣,來到梓杺的住處,又聽人說梓杺在禦書房,這不是捉弄她嗎?
皇帝,她要去找皇上嗎?皇上知道她出來,私自出來,會不會又懲罰她?
今天在禦花園的那副神情,漠然,好像與娘娘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她,有點怕了。
可是,都走到這了,雪月冒著雨,向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燈火還亮著,雪月萬分慶幸著。如果這裏都沒人,那就肯定在那些娘娘的寢宮,這樣情況會變得更糟。
“站住,這裏也是你這個小宮女能來的?”兩個站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雪月。
雪月著急的說著“麻煩兩位大哥向皇上通報一下,我有急事。”
一個侍衛譏笑起來“一個小宮女還有急事?”
“我是真的有急事。”雪月顯得有些慌忙。
“嗬,你知不知道這裏是皇宮重地啊,皇上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另一個侍衛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家娘娘生病了啊,你就讓我去見皇上吧。”雪月情急之下說了出來。
兩個侍衛明顯的有些猶豫了。
雪月不停的掙紮著想要進去,嘴裏不停的喊著“皇上,皇上。”
“你家娘娘是?"侍衛詢問著。
“皇後娘娘。”
侍衛立馬板起臉來說“別怪我們兄弟沒提醒你,趕緊走吧。”侍衛開始把雪月往雨裏趕。
“為什麼呀,她至少還是皇後娘娘。”雪月拚命的抵抗著。
“什麼皇後娘娘,我們隻知道那是一個冷宮娘娘。。”侍衛無情的訴說著一個事實。
麵前的門突然被打開,梓杺悠悠的走出來說“誰在這吵?”帶著點怒氣。
“梓杺,梓杺是我。”雪月張望著。
梓杺對於雪月還是有點情麵的,走過去說“雪月,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從禦書房裏傳來帶點疲憊的聲音“是誰在外麵?”
梓杺連忙回答著“哦,一個小宮女找我的。”
雪月還想爭辯著,什麼被梓杺的手勢給噤聲。
梓杺將雪月拉到一個角落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雪月解釋著“娘娘生病了,發高燒很厲害。”
“啊?那怎麼不去找太醫?”梓杺表現出一臉著急的模樣,眸子裏卻依舊平靜。
雪月有些沮喪的說”太醫,太醫的麵都見不到,你去跟皇上稟報一聲吧,念在舊情,皇上應該會派太醫去的吧。”
梓杺顯得有些猶豫,隨後說道“皇上可是會懲罰你的呀,私自出冷宮,這是什麼罪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還有今天應該是第二次了吧?”
雪月垂下頭,現在哪怕她有一身的武功又有什麼用。
看著雪月沉默不語,梓杺的眼眸閃現一絲狡黠,隨後從腰間抽出一塊令牌說“這是青落院的令牌,青落院裏的太醫雖然比青斯院的差好幾倍,但是也終歸是太醫。隻是會有風險。”
雪月連忙接過令牌說道“沒事,我不怕,謝謝你,梓杺。”
梓杺露出笑容,左邊嘴角的那個酒窩有些迷人,神秘。“沒事,我有今天也都靠皇後娘娘。”
是啊,多靠她,要是沒有她。她是如何來到皇上身邊的。
雪月轉身準備離去,告別著“娘娘,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說著又闖入雨中。
梓杺也轉身想要離去,卻發現地上有著點點血跡,又看向在雨中的雪月,一瘸一拐的,白色的繡花鞋盛開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觸目驚心。
梓杺微皺眉,比起她,她似乎永遠不夠格,相信別人,幫助別人。
她隻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真心的人。
眼前的也隻是虛像。
眼神變得冷漠起來,不帶一絲感情的轉身。
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唯一的絕對就是沒有絕對的真心。
至少她沒有遇見,所以她不信。
雪月拿著令牌走到青落院,門庭慘淡,連冷宮似乎都要這裏要好上幾分,雨似乎下的小了點,“啊嚏。”雪月吸了吸鼻子,好像有點冷了,敲了一下門,無意之間竟然就這樣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