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暄貪戀的鬆開昔靈芸的一隻手。
太醫摸摸自己的胡子,微眯眼,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弄得龍傲暄也急慌慌的“到底怎麼樣了?”
“這位姑娘,脈象平穩,但是虛弱。是勞累過多,驚嚇太多導致的。”太醫不急不慢的說完這話。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龍傲暄急急的問道。
太醫沉吟了一會,說不出話來。
“這老臣難以得知,不過從脈象中得知這姑娘似乎壓抑著什麼,如果她自己不想醒的話,怕是醒不了了。”
龍傲暄的火氣更旺了“什麼叫她自己不想醒就醒不了了。她不會死的。”
太醫被這番咆哮嚇得有些腿軟,顫顫的說“這位姑娘不會死的,隻是會處於活死人的狀態。”
龍傲暄似乎有些哽咽了,喃喃自語“你要醒來,要醒來。”
容漠塵見這個情況,手一揮示意太醫出去。他也留戀的看了一眼昔靈芸。
靈兒,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愛的是皇兄。因為你一直是芸兒。我隻能成為你的騎士,保護你,愛你,卻不能和你廝守。因為你愛的永遠是王子,因為你是公主。你醒來之後一定不要在遺忘了,不要忘了我。這樣就足夠了,我會默默的看著你幸福。
容漠塵緩緩的關上了門,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流下了平生的第一滴淚,也是最後一滴。
空間留給了龍傲暄和昔靈芸。
龍傲暄將昔靈芸抱在懷裏,用下巴輕摸她的發梢。
帶著寵溺的語氣喃喃的說“芸兒,你這個小壞蛋。怎麼可以騙我呢?明明是那個昔靈芸,怎麼又變成了風念芸進來?你知不知道無論是哪個你,我都愛,因為都是你。你聽見了沒有,我愛你。”
龍傲暄第一次在人前哭的如此痛心,眼淚決堤似得湧出來。
哽咽了好久才說出口“芸兒,你為什麼又睡著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睡覺的樣子好醜哦,趕快醒來,我喜歡看你笑。還有醒來之後一定要記得我,因為我是那樣的愛你。”
龍傲暄想著想著又苦笑起來“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在宮外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我家愛上了你,因為你靈動的大眼睛。然後我一步一步的接近你,我發現你有一點愛上我的時候,我卻受傷了。不得不離開你,可是,可是沒想到, 很快竟在我自己的婚禮上看到你,可是對象卻不是你。你那俏麗的模樣我一直都記得呢,我的芸兒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好看的。”
龍傲暄不知彼倦的說了好久,也不會覺得累。
隻是青斯院外又傳來了惱人的太監的叫聲“皇上,該上朝了。”
龍傲暄無奈地放下昔靈芸,這才感到手臂微微發麻,露出邪美的笑容,親吻在昔靈芸的額頭上,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他所不知道的,昔靈芸在他離開的那瞬間留下了眼淚,順著臉頰落入枕巾。
離開後,還不忘讓禁衛軍包圍著青斯院不讓任何人靠近,除了他沒有可以在靠近芸兒。
這件事情很快就在早朝中被議論,樓憶江首先站出來,顯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發生的事。他恭敬的向龍傲暄鞠了躬說“皇上,臣認為這樣不妥,風念芸…”
話未完畢,龍傲暄睥睨著他,帶有一絲警告的說“嗯?”
樓憶江立馬改口“芸妃娘娘所住的青斯院本是帝王才可以修養的地方,她住進去已是不妥,皇上您還派重兵把守,這於禮不合啊。”
龍傲暄勃然大怒,一手拍在龍椅上,微眯眼看著樓將軍說“樓將軍,朕說怎樣就怎樣,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這龍椅你是不是也要來坐坐!”
樓憶江馬上跪了下去,不卑不亢的回答“老臣知罪。”
龍傲暄有些放緩了語氣“知罪就好,要不然就去死牢陪你女兒吧。”
樓憶江震驚,蒼老的容顏馬山開始恐慌起來“臣還不知小女犯了何罪?”
“哼”龍傲暄冷哼一聲,問道“私設公堂該當何罪?私下用刑有該當何罪?”
樓憶江癱坐了下去,氣若遊絲的說道“條條死罪。”
晏丞相,晏棋裏站出來跪在了金鑾殿之上“皇上開恩,這都是瀾兒年紀小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