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那種時候,他叫的名字卻都是芸兒。
她還是會一步一步取代風念芸的。隻要她想要的,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
天空漸漸的由墨藍變成了灰白,蒙蒙亮起來。容漠塵的心情卻沒有由黑變白起來,由暗變亮起來。他就在冷宮門口坐了一晚,期待著靈兒會自己跑回來。
可是結果卻是自己熬紅了眼睛,卻不見半個人影。也許這本來就是種奢望。
他開始冷靜下來。今天。不,應該說是昨天。沒想到那這麼快就變成曾經。昨天,他苦苦尋找的靈兒回來了,昨天他的靈兒要他帶她走。
他瘋了,高興的瘋了,一切都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也許好的事情,總有壞的事情來輔助的,這樣才能維持守恒。所以當他滿心歡喜來找靈兒的時候,靈兒消失了。他再一次的瘋了,難過的要瘋了。
他的情緒完全被靈兒所控製了。以至於不能冷靜的去思考,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是否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靈兒是受不了在皇宮裏的苦悶生活才讓他帶她走的,這個理由是他自己社撰的,即使不是這樣的,他也會逼自己相信是這個理由的。
可是他的靈兒怎麼會不見了?既然讓他帶她走,她就不可能自己逃走,更何況她還生著病呢。那就是,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俊眉微皺。
那是誰把靈兒抓走的呢?
青斯院還有誰能進去,眼下這皇宮裏除了皇帝還有誰能進去。還有他想起了皇兄不同意靈兒和他的婚事時的毅然神情。
以上種種都說明了,靈兒很有可能是被,是被他的皇兄給抓走了,不然皇兄為什麼會突然說出讓靈兒自己抉擇的話。
想到這,原來沒有精神的軀體,立馬精神抖擻,起身來到了金鑾殿的側門,靜候他的皇兄出來。
身著龍袍,帶著九龍戲珠的龍冠,一臉平靜的龍傲暄隨著太監的一聲“退朝。”從龍椅上緩緩走下來。
容漠塵就倚在側門那,溫文爾雅的他在此時顯得有些邪肆。眸子裏隱約的有著怒火,看著龍傲暄出來,嘲諷“皇兄做事原來都是如此又把握的。”
是的,不是如此有把握會讓他把靈兒找出來?
龍傲暄微微一震,轉過頭看向那個倚在門邊的翩翩少年,愣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原來跟在他身後後麵一直叫著哥哥的小男孩,原來已經長大了。
可是他現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來就是責怪,他一而在再而三的退讓還不夠嗎?
沒有過多的話語,容漠塵就坦白他的來意“你把靈,芸兒藏哪去了?”
“芸兒,芸兒不是去找你了嗎?”龍傲暄有些淒涼的說道。
容漠塵皺起眉頭,難道他誤會皇兄了?可是要不是皇兄抓走芸兒,芸兒還能去哪呢?
龍傲暄回味著剛才的話語,他沒有放過言語中的一絲紕漏,為什麼他的皇弟會三番兩次的說成靈兒?
他靠近容漠塵,直直的盯著他的眸子,探尋的問著“皇弟難道不要自己的靈兒了嗎?”
容漠塵絲毫沒有注意到越來越逼近的人影,隻是好像這聲音有著迷惑人的效果。他的第一反應回答“當然沒有,靈兒就是芸兒!”
說完之後,龍傲暄帶著這震驚的消息,挺直著身子站在那,他在冥冥之中就有點感覺到了。
容漠塵一臉懊悔的模樣,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龍傲暄背對著容漠塵眺望遠方,黝黑的眸子裏一片平靜,卻又好像在努力的壓抑著什麼。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不知所措,原來都是同一個人,那麼讓他情何以堪。他再怎麼也放不了手了,即使江山岌岌可危。
容漠塵此時想從龍傲暄身側走開,因為即使真相暴露,他也要找到他的靈兒。即使皇兄也愛靈兒,他也要靈兒自己選擇。
龍傲暄卻一把抓住容漠塵的手腕,語氣竟還是很平靜的問“你去哪裏?”
容漠塵掙紮著,明顯是對龍傲暄的態度感到不滿意。說話也有點衝“去找靈兒,她現在生死未卜,哪像你呀,還這麼平靜。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這話似乎戳到了龍傲暄的心裏去了,抓住容漠塵的手有點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