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琉璃緊了緊自己手中握著的韁繩,將自己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來,她眸中的點點悲傷還未曾散去半分。
甚至在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還未曾墜落的,如同水晶一般剔透的淚珠,晶瑩的伏帖在她的眼角。
她那雙原本清亮純淨的明眸,如今蒙上了一層氤氳水霧,相佐著微紅的眼圈兒,難得的令人生起一股子憐愛之心來。
在那水霧彌漫的眼眸中,突然間就映出一個挺拔的身影來。
“禍害遺千年?與你沒關係?塵歸塵,土歸土?陽關道,獨木橋,還各自走?”
隨著這句咬牙切齒的、磨刀霍霍的、暗啞磁性的聲音一個勁兒的鑽進夜月琉璃的耳中,她將自己本來就有些紅腫的眼睛努力的眨了兩下,然後佐之‘手揉’神功,最後還使勁兒的用自己的雙手掐了一下大腿。
最終結論是,她如今不是在做夢。
就在離自己不遠的那懸崖邊最高處的巨石上,站立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絕世美男。
那個身著一套白色錦袍,袍子上繡滿了各種色彩豔麗的,大朵琉璃花的人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微風將他額前的一綹發絲以及他的袍角吹起,在風中不停翻滾著。
那雙金色的眼眸中滿含憤恨的就那麼緊緊的鎖著眼前的人,一張如同手藝精巧的工匠精心雕刻過的麵容,就那麼在陽光下散發著誘惑人心的魅力。
他就那麼頂天立地的站立在懸崖邊的最高處,令世間萬物都瞬間都失去了色彩。
夜月琉璃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都突然停止了跳動般的,世間真的有這麼出色的人嗎?
她認為這世間再也沒有人的外貌能與自己相提並論的了,可是,今天卻讓自己見識到什麼才是傾國傾城、豔冠群芳的美人。
就這,她還是不認為他能超過自己去,但是,為毛她的雙眼被‘吸’在他的臉上總是讓她無法收回來呢?
好吧!她承認,眼前的這家夥果真是比狐狸精還狐狸精,不過他生的絕色而又棱角分明,甚至比自己還好看了那麼一點點。
“美人,你別站在那裏,好危險呀···這樣吧!你跟著本公子回家做本公子的第一房貴妾怎麼樣?”
夜月琉璃不是沒將他的那些問話放在心上,而是因為,她在此時正沉迷在美色中,壓根兒就沒聽到他剛才講了什麼話。
夜月琉璃早就忘記了自己眼角,還沒‘來得及’滑落的那顆亮閃閃的淚珠還掛在那裏,粗魯的抬起袖子輕扯了一把流出唇角的口水,雙眼泛著桃花的望著眼前的人,喃喃的、不由自主的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雙金色的眸子中泛出殺傷力十足的戾氣,他腳下一點,一轉眼的功夫就離開了他所站立的懸崖邊的那塊巨石,來到了夜月琉璃的麵前,長臂一收便將那個口出狂言的‘狂妄之徒’,輕巧的就從那匹溫順的馬匹身上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手臂緊箍著懷中的人,使得夜月琉璃的身子緊緊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他依舊不放棄的伸出一指,將她的下巴抬起,讓她看著自己,就那麼冷冷的注視著她。
夜月琉璃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帶著一絲令自己感覺有幾分熟悉的,散發陣陣幽香的懷抱,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一著急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