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蒼,你不是一直都想著將我家公主占為己有的嗎?本姑娘偏偏就會與你對著幹,看你能奈我何?
出去走走?哈哈!本姑娘這回就將公主拐帶的遠遠的,讓你找不到。對!就這麼定了。
賽琉璃望著麵前這位,一臉急切,想要脫離這如同鳥籠一般,束縛了她好久的這個十三王府,她的心中就產生出了一份莫名激動的心情來了的夜月琉璃。
“夫君,我們真的是要離開這裏嗎?”
賽琉璃一臉迷茫的望著夜月琉璃道。
“是啊!璃兒,你快點兒去收拾收拾,咱們趕緊走吧!”
夜月琉璃一邊拽著賽琉璃向著衣櫃的方向走去,一邊兒急切的催促道。
“可是,夫君,你若是要帶著我們去外麵生活的話,肯定是得受許多的苦的。到哪裏都過不上像十三王府這般安逸的生活了,再也不能像在這裏一樣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過日子了。外麵的生活肯定是會很辛苦的!並且,我們要是走出這個十三王府話,就再也不能吃這個“回頭草”了,夫君真的願意嗎?如果夫君如今想要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賽琉璃的雙手稍稍的一使勁兒,便將走在自己身前的夜月琉璃給拉的轉回身來,她與她生的一模一樣的一雙琉璃目靜靜的對望著彼此。
賽琉璃很想從她的那雙眼睛中看出什麼來,她的一雙好看的眉眼稍稍的皺著,眼中是一份難以言說的擔憂。
她很清楚,在天界與地府間來去都自由的三公主,雖然如今她的身上沒有半點兒法力,但是,這人間區區的一個小小的十三王府,是不可能會困住她的。
不離開,那,隻是她不願意離開罷了。
她,口口聲聲的聲討著皇甫擎蒼的霸道、蠻狠,阻住了她飛向自由的道路,埋怨他給她設起了圍欄。
這些,其實都,隻是,她給自己找出的,不想離開這裏的借口而已。
夜月琉璃那雙清亮的水眸中,隻是一望無際幽、深徹亮,讓人從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來。
賽琉璃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緊緊鎖定著她那張細致而又波瀾不驚的臉龐,再次慎重地開口道:“你確定自己要這麼做嗎?”
夜月琉璃望著眼前這張自己非常熟悉的小臉兒,唇角彎起的弧度更加的擴大,她輕笑一聲,戲謔的道:“噯喲!璃兒,你這是什麼話嘛!本公子這是要帶你出去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了。你瞧你這是什麼表情嘛!好像是去闖什麼龍潭虎穴似的。好了,好了,你自己慢慢兒的整理自己的東西,本公子這就出去找找今日做了叛徒的,鳳五那個死小孩去了啊!”
夜月琉璃抬起手臂來,輕拍了幾下賽琉璃的小腦袋,繼續打開她手中的那把折扇,瀟灑的扇著扇子離去了。
望著遠去那人單薄背影的身後,留下的一片蕭索,賽琉璃小聲嘟囔道:“不舍得,就是不舍得唄!幹嘛還非得給人家看你那張笑得那麼難看的一張臉啊?真是的!”
走出屋中的夜月琉璃,望望四周沒有一個人影的院子,她的身子無力的靠在走廊上的柱子旁,這才將自己努力勾起來的唇角,無力的、慢慢的滑了下來,將攥在手中的那把折扇打開來,靜靜的望著占據著整個扇麵的那朵兒琉璃花,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它,口中喃喃的道:“皇甫擎蒼,你我二人之間有緣無緣,以後再相逢是福是禍,那就隻能看天意啦!”
話畢,她輕歎一聲,眼簾慢慢的垂了下去,將滿眼的殤情徹徹底底的掩了起來。
半晌,等她的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那其中早就已經是一片清亮,滿眼的流光溢彩的了。
她依然掛上那招牌式的笑容,勾著唇角,步履輕盈的一邊兒向著廂房的方向走去,一邊扯著嗓子喊:“小五子,你給本公子出來,你小子今日將本公子一個人丟在那裏獨自麵對大灰狼,你太可惡了。趁著本公子如今還有點兒時間,咱倆可得好好的算算這筆帳了。”
躲在自己臥房中偷看著院子中動靜的鳳五,背著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袱,苦著一張小臉兒,一邊不停狼狽的在尋找著地方躲藏,一邊在心中腹誹道:“公子啊!公子,你就不能多傷感一會兒麼,你這麼記仇,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