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那些女子,雖然皆已被皇甫擎蒼的那聲怒吼給整的,每個人腹中的苦膽都快要被嚇的破裂了,但她們還是強壓心中的驚懼,不約而同的想留下來,觀望這件事情的發展。
於是,書房外的人們,齊齊的將眼光望向那兩扇忽然開啟的房門……
“公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那個瘋子有沒有將你怎麼樣,啊?”
鳳五離書房的門口最近,一眼便瞧見了剛出房門就奔向自己的夜月琉璃,他跨前一步,緊張的一把攥住了夜月琉璃的兩隻手臂,皺著眉頭,一雙泛紅的紫眸心疼的望著她,急切的問道。
一直靜立於鳳五身後,精神高度緊張的尉遲天翊,不慎顯露出一絲擔憂的眸子鎖定眼前的那二人,在第一眼望到奔出書房門的夜月琉璃時,亦是不著痕跡的,用他的那雙竭力隱藏著心殤的白瞳,悄悄的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
發現夜月琉璃的臉色雖然一開始滿麵飛紅,如今正在逐漸的恢複如常,全身的衣衫整齊,並沒有掙紮、打鬥過的痕跡存在,他這才將自己已經攥的泛白的雙拳,漸漸的鬆開來,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獨自尋思著,皇甫擎蒼,他,終究沒有讓夜月琉璃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樣,自己就不用冒著跟他翻臉的風險,去從他的手中搶人了。
皇甫擎蒼,龍的第十子,他,不屑與像自己家人那樣的飛身成仙,自小就不受人待見,被放逐與外,獨自浪跡天涯,後又定居於開滿琉璃花的擎蒼山。
他,一直以來的個性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從不與人親近。
尉遲天翊自己,一隻銀狼,他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自己又出生於哪裏。
他,也是獨自一人,從懂事起便一直在到處流浪。
從小就被其他一些比他強大的飛禽走獸們欺負。
一日,他被一隻體型巨大的蒼鷹給抓傷、追逐。
他,一隻在奔跑、奔跑……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座雲霧繚繞的仙山,遠遠的聞到了一股沁人心扉的花香味兒,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隻種植著一種,盛開著一樹樹花朵碩大,色彩斑斕、晶瑩剔透繁花的大樹。
他已經跑得脫力了,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精力繼續前行了。
他躺在一顆繁花樹下,唇角掛著一絲冷笑,也許他的生命就像他來時那般毫無意義的即將終結了吧!
嗬,還真是可笑呢!他,到現在還都不知道孕育了自己生命,又放棄自己的那人是誰呢!
算了,如今他也不想知道了,隨波逐流吧!
眼,即將閉上……
最後,留在他白瞳中的景象,便是那滿樹繁花……
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一睜眼,自己位於一間簡陋的,隻有一桌、一椅、一塌的屋中。
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香氣的白粥,那桌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金色瞳仁、身材強健、異常俊美的緋衣男子。
他俊美的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表情,隻帶著一份讓人感覺冰冷刺骨的冷然之氣,冷到讓旁人隻是想著在心中琢磨,如何才能拔腿逃離的程度。
“喝粥,去留,自便。”
冷氣十足的金瞳男子,惜字如金的講完,正欲起身走人。
“且慢,為何救我?”
被那人的俊美容貌給看傻了,也被“凍”的不輕的尉遲天翊,從愣怔中回過神兒來,不解的問道。
“夜月琉璃!”
那人異常冰冷無情的眼中劃過一絲溫情,轉瞬即逝。
話畢,走人。
尉遲天翊起身,卻發現自己早已不是那隻渾身長滿白毛的銀狼了,他,已經是一位身著白袍的翩翩少年了。
他,清冷的唇角微勾,夜月琉璃?是什麼?
尉遲天翊自從從見到皇甫擎蒼的那一日起,就知道他冷心冷情,心中隻裝著四個字——夜月琉璃,除此之外,這世間再無他物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了。
皇甫擎蒼,從來都是情緒不外露的,沒想到他今日竟然為了這麼點兒事情,發那麼大的火兒,自己與他相處了那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見他的這個樣子呢!
尉遲天翊逐漸從往事中回過神來,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繼續冷冷的望向眼前的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