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楚天耀此去……似乎是飛雲宗呀!”
站立離宗門駐紮處不遠的山頭上,戴青龍身穿青色長袍,目光看向金黃色光焰消失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
在他身後站立著五位年過古稀的老者,皆頭發斑白,眼眶深陷,如同世俗普通人一般,然其眼眸極其深邃,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
“按照星者學院的作風,加上夏宇之名已經流傳與軍中,想必定是星者學院派出學員抵達飛雲宗。”
“而星者學院的作風,隻會派出帝國境界的學員前往……並且還會以身份不算低的學員,想必……會是楚離歌!”
“能夠讓楚天耀如此失態,恐怕與楚離歌脫離不了幹係,或者說……”
五位老者都曾是星者學院的老導師,很清楚學院的某些作風,他們彼此交流著,待到最後,神情明顯凝重了起來,連皇帝都似乎親自前去,恐怕事態不容樂觀。
他們雖然受弟子戴青龍的邀請才成為長老,但看著飛雲宗的成長,如同看待子女一般,已經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如今皇帝楚天耀趕赴飛雲宗,明顯事情不會簡單。
“我猜想,定是楚離歌想知道夏宇斬殺怨靈的手段,而夏宇不願交代,導致……夏宇對楚離歌動手?”
戴青龍知曉夏宇真身乃是萬年前的帝子轉世,且當初問夏宇使用何種手段之時,都隱隱覺得夏宇定隱藏某種驚人的能量,這才能擊殺數百頭怨靈以及怨靈王。如果夏宇再次動用這能量,恐怕楚離歌真難以匹敵。
“不好,諸位長老,咋門不能逗留在此地,或許關於飛雲宗的災難就在近日!”
戴青龍想到差點遺忘的過去,失聲叫道。
“什麼?難道那神秘人所說的屬實?飛雲宗……會被血洗?”
五大長老都動容了,想到了非常可怕的過去。
在當初創建飛雲宗的時候,有一衣衫褸襤的神秘人,踏晚霞而來,看不清麵目,似自言自語一般,道出此地將來會出現血流成河的大劫難。當初戴青龍極為憤怒,並打算驅逐,然而以他的實力,也難以碰觸對方衣角,並眼睜睜看著對方身形消失在晚霞當中……
這件事情非常詭異,那神秘人究竟是誰無人得知,但關於神秘人所說,他們也都記在了心底。如今乍然想起此事,他們越發覺得不簡單。
“青龍,事情恐怕不簡單,你的實力難以與楚天耀抗衡,事情交由我們五個老頭子!”
知曉事情不簡單,他們作為飛雲宗的靈魂人物,這等大事務必親臨,無論劫難發生與否,前去一看必見分曉。但考慮到戴青龍突破星宗境界不久,實力不算穩固,他們不遠讓戴青龍輕易涉險,尤其是麵對帝國掌舵者。
“不行,我是飛雲宗宗主,我怎能不去?”戴青龍拳頭緊握,腦海中關於神秘人所說的血洗,他眸子充血。
飛雲宗是他生命的見證,甚至那裏還有他終生的遺憾,他不想袖手旁觀。
“你剛突破境界,楚天耀實力深不可測,你難以匹敵。另外,倘若楚天耀真的在場……那麼你身為宗主,更加不能出場,可能會強加你罪名!而我們這次出現這裏,也隻是個散修身份,並無大礙……”
金屬性的長老搖頭拒絕,不願戴青龍跟隨他們。他們一直處於閉關當中,但料想到怨靈災難,他們作為大陸強者,難以做到旁觀,這才以散修身份前來,並悄悄與戴青龍相聚。
此次他們前往飛雲宗,倘若真有劫難,他們會選擇蒙麵出手救助,不暴露真實身份。不過,他們早已決定,雙手不再沾染鮮血,不想晚年仍然為殺戮而活,此行重在救人……他們擔心戴青龍前去,會因為夏宇而情緒失控。
他們很了解戴青龍的性子,他看中的人基本上屬於禁臠,任何人休得傷害,否則將會以性命相博,這是一種信念。
“實力雖弱,但此行與戰鬥無關,隻想為履行宗主之名!”
戴青龍眼眸閃爍駭人光芒,他已經紅了眼,腦海中滿是那神秘人的聲音,以及他當初的遺憾。飛雲宗倘若不存在,他苟活也沒有任何意義。
五大長老彼此相視,無奈搖頭歎息,理解戴青龍牛一般的強性子,他們知道再勸說也無用。另為戴青龍所說的話,感到欣慰,有此弟子存在,他們此生才能無憾,這才是真正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