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怎麼好辜負雲亦業的心,將藥當成酒水,一口幹了,苦得眉頭全部皺起:“謝謝。”
雲亦業說:“客氣了。”
花離喝過藥之後,整個人感覺好多了,雲亦業去為花離準備晚飯,其實也不能稱為晚飯了,已經到了半夜時分。
她這麼一睡,都已經到了半夜嗎?在睡覺時候感覺的迷迷糊糊,總是令她有一點點在意,好像真的他來了。
“你怎麼樣?”雲深沉從窗戶外爬了進來,驚擾了花離的思緒,嚇得她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花離沒好氣地瞪著他,“你來做什麼,我能怎麼樣呢?”
“你的體質真夠弱的。”雲深沉走過去,一麵嫌棄她,又一麵給她探脈搏,發現她已經退燒之後,也隨之呼出一口氣。
花離這時候發現她竟然也有黑眼圈,不由納悶道:“你到做賊了嗎?三更半夜的不睡覺。”
“某人病了,我難以入睡。”雲深沉意有所知地說。
花離奇怪地望著雲深沉,一時之間,竟然喲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空氣繼續陷入了比較奇怪的狀態。
花離不敢繼續發問,怕問出了奇怪的話,目前來看,貌似這樣的狀況更加奇怪。
“我生病的過程中,你有沒有來看過我?”
“有。”雲深沉沒有隱瞞,接下的這句話大小了花離的疑慮。
雲深沉繼續說:“我是被人給趕出去了,你也知道,你的小弟貌似不太喜歡我接近你,好像我接近你就是心懷不鬼的壞人。”
“大約你長著一張壞人臉。”花離笑著說。
雲深沉:“如果是這樣的話,大約都是他們眼瞎來了。”
花離對此並不否認。
後來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雲深沉神色一動,不等花離說要他回避的話,他已經非常自覺的回避了。
花離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著原來雲深沉也怕被雲亦業念叨啊。
綠藻與雲亦業端著豐盛的夜宵進來,畢竟花離已經睡了一天,胃裏麵直接空空的,不太好消化藥物,必須加一點吃的東西。
雲亦業端來的東西都是非常好消化的,不會給胃口造成負擔。
綠藻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花離,詢問她健康的問題。
花離笑著說:“我沒事。”
綠藻露出了笑容。
雲亦業讓綠藻去休息,明天又是一個炎熱的天氣,需要綠藻去打水。
綠藻也沒有遲疑,非常聽雲亦業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衝花離擺擺手,回去休息了。
雲亦業則是要喂花離吃東西。
花離笑著說:“我是受寒了,又不是手受傷了,沒關係,我能夠自己吃東西。”
“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手沒有力氣。”雲亦業拒絕花離這樣吃。
花離隻好硬著頭皮吃他喂的東西,看著雲亦業突然錢這麼成熟,心裏頭突然感覺毛毛的。
雲亦業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啦。”花離現在的想法就是盡快將東西吃完,然後早點休息,讓雲亦業早點休息。
“你在聽我說話嗎?”雲亦業見花離又神遊在九霄雲外了。
花離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望著雲亦業:“你說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花離的精神不太能夠集中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剛才說什麼。”
“你的身體不好,明天就關店休息,反正現在店麵就一個客人。”
“你決定就好。”
“你對雲深沉是什麼意思?”
“誒?”花離差點將粥水噴出來了,瞪大了眼睛望著雲亦業,不知道這個家夥轉換話題怎麼這麼快,快得讓人感到猝不及防的。
雲亦業看著花離這麼大反應,有點後悔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花離用手帕擦了嘴角,笑道:“沒什麼意思。”
雲亦業說:“我明白,你在他身上看到了師叔的影子,別說是你了,我也從他身上看到了師叔的影子,但是師叔是師叔,他是他,如果你能夠將他當成個體去看的話,其實我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