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情已走完(1 / 2)

第二天,巧簧醒來時,接到慧美的第二封信。他不是輕蔑地把它拋在一旁,而是急迫地拆開:她可能對他談起芙蓉。但是這樣的信會把巧簧投入到一個怎麼樣的尷尬中。這慧美的秘密不能再隱藏了。

她的痛苦已經使她腮龐瘦了,芙蓉感覺到這病態,但沒有追究原因。如果巧簧不去解除壓在她身上的屈辱,她會變成什麼樣!如果他不去見她,她會向芙蓉說出一切的。她的信重點在這裏。

這恐懼的行為讓巧簧驚慌失措。他的第一個安排便是讓慧美離開芙蓉。他給她的信要她到暴雷花園別墅幽會。

慧美不去打算得到不可能的補償。從來不敢說出結婚這兩個字。因為她即謹重又寬大,巧簧以為過失不大,他一點也沒有騙她。她早應該知道自己命運。巧簧過去用感官去愛慧美,現在是用心去愛芙蓉的。他不願再撒謊,必須給慧美一個絕望的打擊。

慧美沒有想到巧簧那麼迅速回信,心中自然升起一點希望。

“他還愛我,”她對自己說: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慧美想,用華麗的裝飾可能會引誘她的情人,於是她穿起芙蓉的漂亮衣裳,預備了水果和美酒。當她對著鏡子,瞧自己的時候,感到非常滿意。

她對自己說:“今夜讓我們歡樂,拿出活潑歡樂的氣概吧,讓他重燃起他心中的愛火。”

巧簧把車留在外麵,走進了園子,因為他早已經有一把鑰匙。這次,他不怕再被強盜被捉拿了。差不多的女傭都隨芙蓉到少羽家,巧簧已經收買園丁馬鬱作為他的親信了。

夜間的氣候很冷,他在彎曲的小徑遊蕩、徘徊一會兒,才找到亭子的門,慧美早在那裏麵,她為他披上一件皮大衣。

“我們不能留在這裏,”她對她說,“這裏太冷了,跟我走,不要說話。”

巧簧以傭人的情人身份走入芙蓉的房間,感到很尷尬,可是他不能不屈服。

她帶他走進穿過庭園,狗兒安靜不叫,悄悄地把門打開,握住他的手,終於把他引到一家圓形的房子,那房子漂亮、簡單、鮮花散發出迷人的香味。

巧簧通過黑暗突然來到光線裏,感到頭暈目眩,在幾分鍾內有種茫然的感覺,房子布置的非常有意境。

巧簧簡直遐想這個披著大衣,把他領到這裏的人就是芙蓉,便感到一種奇怪的戰栗。這狂妄的意念好像成為事實,因為他看見他對麵的鏡子出現一個豔妝、白裳、好像要去赴舞會的女人,她脫下大衣,顯得奪目,而且在耀眼光輝下像是半裸的身體。但這一切隻是暫時的錯覺:芙蓉會比她更含蓄`她怕羞的胸脯會蓋在緊身的薄紗裏;她的頭發會自然散開,不會像慧美不合時宜。因而缺少刺激。

慧美比芙蓉高大強壯一些,她穿別人的衣服,不像自己的裝飾。她是有韻味的,但是缺少高貴的韻味,她美麗但不像神仙,她使人歡悅,卻不使人沉醉。

巧簧終於打破了沉寂,對她說:“謝謝你把我帶到這裏,可是我已經領略你的殷勤,讓我們離開這房子,這裏不符合我們身份,我們應該尊重芙蓉夫人,即使她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