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瞅瞅他的麵具,支支吾吾的回答:“沒什麼,沒什麼,嗬嗬……”頭垂的越發的低了。
“哦?”隻是一個字,卻說的那麼耐人尋味。
“嗬嗬,剛剛是尿急,尿急……”雲舒的頭埋的更低了,努力裝著鴕鳥。
“吃菜!”無心夾了一點小菜到雲舒的碗裏,雲舒受寵若驚的接下了。
“那個……”雲舒低聲囁嚅著。
“嗯?”疑問的語氣。
……
半晌過去了,雲舒終於又開了口:“昨天的事對不起了……”
“什麼事?”無心動作優雅的撕下一塊饅頭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著。
明知故問!雲舒恨恨的戳著盤子裏的饅頭,沒有看到某人含笑的眼神。
之後雲舒一直都是悶著頭吃飯了,不敢再說一個字,這頓飯真是胃痛嚼蠟,吃的她胃都要痛了。
以往的冰美人的形象完全跑到爪哇國去了,真是失策。
事實證明,對於像無心那般無所不能的神人懷有愧疚之心完全是多餘的,弄不好多半要被嘲弄,她雲舒就是血一般的教訓。
“唉,不知道某人屬什麼的,把我弄的滿身傷痕,比我以前見過的小貓爪子還要鋒利……”
“昨晚那麼辛苦的把某人從錢府帶回來,結果一聲謝謝都沒有……”
……
以往飄忽若神的無心每隔半天就要飛來一句,聽的雲舒不甚其煩。
他如今怎麼也像月若離那般無賴了?!想到月若離雲舒的眉頭又籠上了一朵烏雲,不過那些都是過往雲煙,做人還是要向前看啊。
好不容易出去逛個街,還總要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久而久之,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了,畢竟人家小孩子都攔到她麵前比劃著羞羞臉了,她還能不反應過來。
事後,她拷問連城許久才知道原因(別問他為何不拷問無心,對於有些人她永遠隻能是被拷問的那一個)。
原來,一切事情的起由在她被無心送回來的那晚。
當時正是鬧市,燈火通明的。起先,她是被無心背在身上的,結果她很是滑溜的一個勁的在無心的背上亂竄,拉扯他的頭發,亂啃他的脖子,拚命的拉扯他的一份,大罵他是負心漢,無心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最後才把她抱在懷裏,這樣雲舒才能稍微乖巧一點。
可是,由於當時是鬧市,於是他們一路走來,被無數人觀摩過了,民風淳樸的鄉民們難能忍受小兩口在大街上如此親熱,個個指指點點的,大罵傷風敗俗,偏偏雲舒還不知廉恥的向別人炫耀,越發的放肆起來,所以無心的身體在雲舒的再三摧殘下差點就衣不蔽體了。
無心心裏的怒火中熊熊的燃燒起來,忍不住釋放出強大的氣壓,讓別人不得靠近半步,兩人眾人才安全的到達客棧。
聽完連城假裝平淡卻壓製不住眼底的笑意的闡述後,雲舒的臉刷的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自覺以後再也不能上街了,臉都丟盡了。
於是乎,這個小鎮她也不敢再待下去了,連夜拖著無心和連城灰溜溜的逃走了。
所以說,宿醉的後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