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的眼瞼有著深深的陰影,可想而知這些日子她睡的也許並不安穩,是該好好休息一番了。月若離溫柔的幫她理理頭發,含笑的看著她的睡顏,心裏無比的滿足。
雲兒,你睡得如此香甜是因為安心嗎?你終於肯試著接納我了,月若離的心裏美滋滋的。
忽然,想起師父的話,月若離的心一凜,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終於還是從雲舒的頭上撤了下來,不敢再碰她。他們是不可能的,他不該再讓這份孽緣繼續,可是師傅,如果徒兒已經陷了下去,還會有機會抽身嗎?!
月若離木然的站了起來,輕悄悄的走到門外,細心的帶好房門,生怕驚動了雲舒。
屋內,雲舒睡得萬分香甜。
剛出房門,月若離就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盯著自己,他警惕的搜尋了半天,終於在對麵的房頂上看到了無心。
但是這麼靜靜的站著,身上就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孤傲,與晚霞融成了一體,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幅優美的山水畫。
月若離卻沒有感到任何美感,他隻覺得萬分刺眼。他縱身一躍,不費吹灰之力就跳到了無心的對麵,妖嬈的眯起雙眼,輕啟紅唇,道:“有何貴幹啊?麵具人……”
無心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月若離,看的他心裏一陣發毛。
月若離壓下心中的火氣,寒聲質問到:“你到底是誰?接近雲兒有何目的?!”
無心帶著麵具,看不出表情,隻是眼眸為深邃了。
月若離看到那雙熟悉的紫眸,心裏升起一抹微妙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一直被自己藏起來的另一半。可是,著怎麼可能?!
放眼望去,那一襲緋衣、一襲白衣在風中肆意紛飛,互相交織,雙眼互相凝視,刺激著眾人的視覺,譜寫出一幅可歌可泣的淒清風雨圖。
空氣似乎靜止了,兩相對峙,一觸即發,沒有人清楚他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忽然,無心開口說話了,打破了詭異的平靜:“在追問別人的時候,首先要看清自己,你又有什麼目的呢?……”意味深長的語調引人深思。
果然好本事,還沒問出他,他倒想來套自己的話了,月若離的心裏一陣氣悶,表麵上卻高興的笑了起來,眼神越發的邪魅,惑人的輕聲到:“不論怎樣,她都會屬於我,而你,就省省吧……”
無心平靜的走到月若離的身邊,望望雲舒的房間,輕飄飄的說到:“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會屬於任何人,她是獨一無二的自己!”而後,靜靜的消失了。
月若離瞬間愣了,覺得自己的火氣好像有上升了一截,可是又不好發作,憋在心裏難受。看看空空如也的屋簷,有種摧毀房屋的衝動,可是他卻不敢這麼做。
無心說的很對,雲舒那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失去自我,有朝一日若是自己真的背叛了她,就就算真的喜歡自己也肯定會與自己一刀兩斷,真心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