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調皮的在少女的臉上跳舞,叫醒了沉睡的人兒。
雲舒感覺自己的頭非常的痛,一種要爆炸的感覺,看來宿醉的後遺症果然不好。雲舒輕輕的捶打著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了,無心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遞到雲舒麵前:“解酒湯!”
雲舒低下頭顱偷偷的窺視著無心,小心翼翼的接過醒酒湯,動動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無心知道雲舒是想問自己昨晚有沒有失態,看她那副小心翼翼,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有些好笑,遂裝作不知道,直接忽略雲舒的渴望,故意吊人胃口。
雲舒心急如焚,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也隻好強裝鎮定,冷下一張臉,扮作冰美人,然後如壯士斷腕一般喝下了醒酒湯。
待雲舒完全清醒後,無心已退了房,兩人吃過早餐後就直接去了巫族。巫族的人還是如以往一般的穿著,清一色的黑,而在這千隻烏鴉中,他們兩隻白天鵝著實顯眼,如同異類一般。
大家都用審視的眼光望著他們,生怕他們是醫門來的奸細。雲舒心裏一陣苦悶,才多少時間沒有回來,居然都沒有人認出她,真是悲哀。
不過這也不能責怪別人,像他們這種外室弟子是沒有資格見到聖女的,就算是盛會的時候也是遠遠的觀瞻了一下,而且聖女常年蒙麵,見過她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不過即使他們都有所提防,但是看到雲舒象征天命巫女的黑眸黑發也不禁產生了懷疑,全天下不是應該隻有他們巫女是黑眸黑發的嗎?沒聽說過還有其他的女子啊,真是奇怪。
雲舒與無心兩人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淡然的進了大殿,雲舒滿臉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無心飄忽若神,漠然世事,兩人卻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並肩而行,說不出的般配。
月若離急忙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模樣。月若離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冰霜,很快又被掩蓋過去,他裝作無事的走到雲舒身邊,討好的拉拉她的衣袖:“娘子,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裏?為夫好生想念了,下次出遊記得一定要帶上為夫啊!”
雲舒漠然的看了月若離一眼,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袖子,淡淡的說:“公子說笑了,莫不要讓人誤會,毀了我的名節……”
月若離愣愣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這是雲舒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主動澄清他們的關係,以前她都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的,是這個男人改變了她嗎?!想到這裏,月若離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眸底的紫色更深了,一襲紅衣張揚的無風自舞。
無心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雲舒的身旁,兩抹雪白刺傷了月若離的眼。
雲舒看到月若離嘴角的笑意,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她該是痛快了,可是為何心裏還是悶悶的,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親密關係不是嗎,那隻是月若離開玩笑的而已。
無心冷眼旁觀著,似是完全沒有看見月若離眼底的敵意一般,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雲舒旁邊,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