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巫族聖女莫淩親自造訪,邀請雲舒去巫族一趟,雲舒心裏雖然有些別扭的情緒,但是看那天莫淩的情況,她就隱約猜到這事不好善了的,裏麵可能存在著隱情,就不知道這一趟巫族之行是好是壞了。
午飯過後,雲舒辭別了大師兄等人,和聖女莫淩一起啟程去前往巫族,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一個雲舒見過的與莫淩關係親密的男人。月若離也偷偷的跟在後麵,雖熱雲舒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可是她就是能猜到月若離一定跟著他們,毫無理由的相信。
沿途草木叢生,鳥語花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他們一行三人慢慢悠悠的走著,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大家就像朋友熟悉的聊著天,不過通常情況下都是雲舒半天不說一句話,全靠莫淩在調節氣氛。盡管這樣,與他們在一起的感覺卻很舒心,當時她就有一種錯覺,他們三個似乎認識很久很久了……
一路上連城對莫淩的照顧雲舒是看在眼裏的,他們倆相處的那麼自然,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們都能清楚的猜到對方的意思,這種感覺很窩心,很溫暖。不過連城從來指教莫淩——煙兒,雲舒猜測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才會一直用莫淩這個名字,而他們也沒有任何提這個問題的傾向,她也就懶得問了。
去巫族的路途還是比較遙遠的,由於莫煙的身體不怎麼好,所以沿途耽擱了一些時間,錯過了客棧,他們今晚就隻好在荒山野嶺過夜了。
夜晚的風很柔和,月光也很皎潔,也許是初夏的緣故,到處蟲鳴鳥叫,不過就這樣幕天席地的躺著,也許也是一種幸事。至少對雲舒來說,這種悠閑的野外生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她還是相當享受的。
可是,莫煙的身體不大好,不能受風,因此連城一直在她身邊貼身照顧,不敢離開半步。夜裏,連城緊緊的摟著莫煙幫她取暖,完全忽略她這個外人,雖然他們距離她還是比較遠的。雲舒也不管這些,早早的睡著了。
一大清早,雲舒就被一陣輕聲低語給喚醒了,她的睡眠一向比較淺,隻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醒過來,這是從現代就養成的習慣。從前有個總是覬覦她身體的義父,她每天睡覺出了要把門鎖緊意外,還有注意著任何風吹草動,那段日子她幾乎沒有睡過任何安穩覺,那是她的噩夢,也讓她更加看清這個社會的現實。
她的世界幾乎沒有色彩,隻有黑白。可是,有一天,一襲紅衣就那樣大喇喇的闖進了她的世界,讓人措手不及,那麼絢麗、妖豔的顏色,幾乎要刺傷她的眼睛,可是卻又是那麼的溫暖……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講這件事?需不需要再求證一下啊?她不一定會接受啊!”連城可以壓低的聲音隱隱約約的穿來,打斷了雲舒的沉思。
“我也不清楚,這樣忽然告訴她,她都不一定會相信的,說不定以為我們是為了得到她的藍染珠而刻意編造的謠言呢!可是,我又改如何開口呢……”莫煙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不時的還會咳嗽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