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位於郊區的精神病院僅有一間房子還有亮光。“汐兒啊,玲兒突發心髒病,需要換心,你的心髒正好符合,我和你父親商量,反正你也活得夠久了,就把心髒捐出來吧,就當做一回好事。”千汐看著眼前虛偽地和她說著話的女人,恨不得撲上去。
“哈哈,那個賤人要死了嗎?報應啊報應。”千汐癡癡地笑著,嘴裏不停地嘀咕,都是她自己才會變成這樣,死了好,死了好啊。“啪”千汐的父親千立業直接甩了千汐一巴掌。“哼,善良的玲兒也是你能罵的?不知好歹的賤人,死到臨頭還敢放肆。”千汐呆呆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啊這就是她的好父親,曾經對她百般好的父親。“算了立業你別生氣,這樣動手多不好啊,你先出去,我和汐兒好好談一談,相信她會聽我的話的。”蘇柳溫柔地安撫著千立業,可眼光卻一直落在被綁在床上的千汐身上。“夫人,還是你好,我先出去了這就交給你了,千萬別客氣。”
千立業厭惡地看著床上的千汐,越發生氣。不再多看,重重地“哼”了一聲,甩門出去了。“好了汐兒,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吧。”蘇柳和善地對千汐說,在外人看來就像真的好母親一樣。“蘇柳,你簡直和你女兒一模一樣,都一樣的賤。”千汐不屑地盯著床邊的蘇柳,語氣傲慢。“啪”蘇柳麵目猙獰,伸手就是一巴掌,把千汐的臉都劃出了血。“賤人,還敢罵我,給臉不要,我和你爸來不是找你商量的,隻是通知你你的心髒我們要了。我們給你一個廢物利用的機會,你不感謝還敢囂張,這一點你果真和你那媽一樣。”蘇柳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在她眼中千汐就和她母親一樣是個死人。
本來無動於衷的千汐猛得抬起了頭。“是你,竟然是你!你為什麼對我媽媽下手,我媽媽當初那樣對你你竟然還殺了她,是你!是你!”千汐不停地對著蘇柳吼道,但奈何身體被綁著,想掙脫也無能為力,隻能死死地盯著她。“夫人怎麼了?賤人!”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在外麵等著的千立業立馬衝了進來,看了一眼發瘋的千汐,想也沒想跑到蘇柳身邊將她摟住,連甩了千汐幾巴掌。“立業我沒事,我想千汐不太願意做這件事,隻是玲兒……”蘇柳故作傷心地對千立業說道,其實眼睛一直挑釁地盯著千汐。“懶得和這個賤人廢話。阿宇進來吧,玲兒的事就交給你了。”千立業和蘇柳從床邊移開,讓門口進來的人直接來到床邊。
“是你……牧宇!”看到來人,千汐愣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她的前男友,多麼諷刺啊。“是我。”牧宇冰冷地看著千汐,語氣毫無波瀾。“阿宇別和她廢話了,玲兒可等不起啊。”千立業催促著牧宇,希望他能快點動手。“我隻問你一句,你當初和我分手就是因為千玲那個賤人是嗎?”千汐狠狠地盯著牧宇,好像隻要回答不合她心意,她就會衝上去和他魚死網破。然而現實總是很殘酷,“不錯。隻是有一點你好像還沒有弄明白,當初接近你就是為了報複你。”牧宇厭惡地盯著千汐,說完後直接用手術刀劃開了千汐的胸腔。“還有,你不配提起玲兒的名字。”
千汐低著頭看著自己心髒該在的位置,空空的,她卻一點痛也感覺不到。“夫人,我們先出去,這裏就交給阿宇了,看著她真是晦氣。”千立業看著這血腥的場麵,皺了皺眉。蘇柳弱弱地依靠在千立業身上,回頭望著千汐,無聲地向她說著:“因為你媽擋了我的路。”千汐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自然也知道蘇柳向她說了什麼。隻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再去鬧,隻能死死地盯著他們,她要把那些害過她的人都記下。“等……著。”千汐強撐著渙散的意識,沙啞又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就像來自深淵的厲鬼一樣。聽到千汐的話,千立業和牧宇都隻是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她,可蘇柳卻感覺頭皮發麻,最後還是千立業強硬地摟著她離開了。
千汐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嘴角卻不斷地上揚,眼睛也越來越幽深。看著這樣的千汐,牧宇也覺得十分瘮人,處理好千汐的心髒後,飛快地離開了,整個房間就隻剩下千汐一人。
你們,每一個我都不會放過,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