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馨笑吟吟地給二老請了安,這才帶著小瑾晏落座。
老夫人見了,心花怒放,連忙招呼著幾個丫頭近前伺候,端茶遞水,盛飯布菜,一個個窈窕婀娜,香氣襲人,對慕容晨尤為殷勤。
靜馨仍舊掛著淺淡優雅的笑意,對幾人視而不見,她隻是斜眼瞧了瞧慕容晨,一臉的瞧好戲的姿態。
慕容晨知道,這是靜馨給他機會呢,不然恐怕就要自己出手了。那樣婆媳關係就會鬧僵,這事兒還必須由他出頭。
他瞧了瞧老夫人,又看看老將軍,再看看那幾個丫頭,不由地苦笑,對老夫人道:“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老夫人抿著嘴笑,自家的榆木頭疙瘩終於開竅了。
“我能有什麼想法?做什麼都是為了慕容家,為了你好就是了。”老夫人一臉的得意。
“娘,您這為了兒子,最近也確實操勞過度,靜馨合計著,你把丫鬟都打發到我們院子裏去了,您這兒也沒有個得力的人侍候著,這不也給您選了四個得力丫鬟,這回您可好生調教著,她們每個人都身懷絕技,侍候人那是沒的說的,比您送過來的那幾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爹,您這回可有服氣了。”慕容晨別有深意地看了自家娘親一眼,又瞥了一眼麵沉似水的老將軍。
老將軍一聽,似乎也聽出了些眉目,不由地斜眼看向老夫人,“你這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這將軍府後院兒不亂,你看不慣是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哼!虧你想的出來!”
老夫人被老將軍當著孩子的麵教訓,臉上下不來,從懷裏摸出帕子,偷著抹了一把眼角。
靜馨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她瞧著老夫人抹眼淚,也暗自掐了自己腿部一把,頓時擠出幾滴眼淚來,“母親您別哭了,這事兒都怪那靜馨不好,靜馨也十分愧疚,這慕容府男丁單薄,靜馨又不爭氣,這不靜馨尋思著娘送過來的都讓爺收下了,靜馨也給母親回送四個,這為了慕容府開枝散葉,可謂是人人有責。”
這正吃飯的慕容晨,差一點兒噴了出來,這,這說的是什麼話,他們慕容府成什麼了,這為了開枝散葉,他和他爹就得饑不擇食了唄,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不被大夏的人們笑掉大牙。
這一直少言寡語的老將軍終於撐不住,義正言辭地表態:“靜馨啊,你這已經是我們慕容府的功臣了,這種影響自己心情的事兒,以後就別想,我們慕容家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是啊,都是為娘想得不周,給你們徒增煩惱,以後不會再有這事兒了。”老夫人被說得老臉通紅,她自知自己偏心,生怕自己的兒子受一點兒委屈,這兒媳婦怎麼也不能當稱自己的閨女一樣看待,之前靜馨懷瑾晏的時候,她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那時候慕容晨不為所動,最後不了了之,這一次是群起而攻之,她成了這將軍府最不受待見的,一看這靜馨也確實動怒了,她也不敢再想著給慕容晨納妾了,那樣恐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弄不好成了別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