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側,我想,但是卻不讓睡,你說我是什麼心情?”燈光下,簫億科的眼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炬一般,炙熱地烤著蘇靜馨。
蘇靜馨感到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厭惡地意欲閃躲,但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確實躲都沒有地方去躲。
瞧著蘇靜馨一臉的緊張之色,簫億科一聲低啞輕笑:“你這樣緊盯著本王,恨不能將本王吞了,換做是你,能睡得著嗎?”
靜馨慌忙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之態:“奴婢不敢了,您睡吧。”
簫億科低下頭去,雙唇便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她的似蹙非蹙籠煙眉間輕淺地啄了一口:“怕了?本王對你還真是不忍傷害……”
簫億科的話語中盡顯無奈,靜馨不由地心頭一軟,向簫億科瞧去,那男人似乎極力壓抑著自己。
蘇靜馨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再動,不然這種危險的姿勢,簡直就是幹材遇烈火,到時候惹火燒身。
也許是感知到了靜馨的擔憂,也許是他太過疲憊了,所以他翻身下去,躺在靜馨的身側,沒一會兒似乎就睡著了一般。
靜馨呆愣地躺在那裏,想起身又怕將身邊的老虎弄醒,到時候自身難保。
這時,她發現不遠處的那拉迪手指動了動,靜馨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頓時渴望地瞧向那拉迪,她希望她能悠悠轉醒,到時候她們就能脫險。
“哎呦!這一覺睡得腰酸腿疼的!”那拉迪伸了伸懶腰,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眸。
“阿秀,你……我……”她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為什麼會在這裏,片刻終於回想起來。
“噓!他……”蘇靜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偷偷地指了指身旁的簫億科,小聲地提醒道。
那拉迪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榻前,將那個小盒子打開,讓裏麵的血虱直接爬上了簫億科的胳膊。
簫億科隻覺得身子被蚊子咬了一口,他胡亂抓了兩下,而後接著睡去。
“成功了,太好了!”那拉迪露出了得逞後的笑意,小心嘀咕著。
但是靜馨可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簫億科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麼容易對付,雖然血虱已經進駐了簫億科的身體裏,但是他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她們,還真是說不好。
靜馨用盡全身力氣將簫億科的胳膊拿開,自己奮力地爬了起來,而後同那拉迪相扶持著離開了簫億科的書房。
兩人剛離開,簫億科就睜開了眼眸,唇角微挑,冷冷地自言自語道:“跟我玩這一套,你們還嫩了點兒,本王就是養蠱的行家,你們這樣的小把戲就想把本王弄垮,真是異想天開!”
隻見簫億科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剛剛那血虱咬過的地方,已經起了一片紅色的疹子。
他不慌不忙地取來一個小刀子,在手臂處劃了一個十字花的口子,而後從書房內室的蠱缸裏抓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撒在了傷口上,那隻血虱立即爬了出來。
簫億科用手使勁兒地按在了那血虱的身上,頃刻之間那血虱化成了一滴黑血。
靜馨要是知道她劃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才培育出來的蠱蟲,就這樣被人家如同碾螞蟻一般碾死了,一定會氣得抓狂的。
不過也正是這隻不起眼的小血虱救了她們的命,這要是一種大的惡毒的蠱蟲,簫億科就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們。
畢竟血虱隻能讓人迷失了心智,為人所用,至少她們的心思還沒到要害死他的地步。也許是愛屋及烏,他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許靜馨對他怎麼也有些感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