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前被圍得水泄不通,“呦,那不是寧姨娘的丫鬟阿芳嗎?怎麼活蹦亂跳的說沒就沒了,那個男的好像是張管事,這兩個人怎麼混到一起去了,不會是情殺吧?唉!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猜測著。剛剛聞訊趕來的老夫人卻是一臉鎮靜。這裏的緣由隻有她才是最清楚。
“這兩個人是幾時發現的,又是誰第一個看到的?”老夫人裝模作樣地道。
“回老夫人,是小的先發現的,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來喂馬,就瞧見兩人被裝進草料袋子裏,已經沒了氣息。”那小廝心有餘悸地道。
“這就奇了怪了,我們王府裏出了鬼不成,這兩個人昨天可有與誰爭吵?亦或是與誰有夙願?”老夫人循序漸進地道。
“老夫人,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與阿芳情同姐妹,她昨天晚上去找王妃的大丫鬟阿秀,之後就再沒回來!”寧夫人直接將矛頭指向靜馨。
老夫人臉上露出一抹恨色,“把阿秀給我帶來!”
一會兒的功夫靜馨被帶到院子裏,圍觀的人都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老太妃喚奴婢可有什麼吩咐?”靜馨從容不迫。
“大膽奴婢還不跪下!你快如實招來!昨天阿芳可是去找了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回老太飛妃,奴婢昨天晚上並未瞧見阿芳,她也沒來找奴婢。”靜馨淡淡地道。
“你說謊,老奴明明瞧見你和阿芳一前一後離開王妃院子的!”楚嬤嬤一臉惡毒地指責道。
“哦?我的主子臥床不起,我還有閑心與阿芳去逛花園不成?”靜馨氣樂了。
“哼!你還敢狡辯昨天晚上你穿著月白衣裙甚是紮眼。”楚嬤嬤陰笑著,這回鐵證如山恐怕是百口莫辯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根本就沒有月白色的衣裙,莫非楚嬤嬤年紀大了,晚上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吧?怪嚇人的!”靜馨見了鬼似的眼神兒看著楚嬤嬤。
“哼!你別信口雌黃,老奴我看得真真切切不會有錯!去她的屋子一搜便真相大白了!”楚嬤嬤可不打算放過靜馨,壞笑著提議道。
“好吧,為了還你一個清白,也為了給死者一個交代,我隻能派人搜了!搜!”老太妃陰沉著臉命令道。
靜馨淡然一笑,她早就提前做了打算,這些人一直想對付她們,她一刻也不敢懈怠。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王妃的院子,阿秀的臥室在東廂房,十幾個家丁進去猛翻,就差挖地三尺了,小丫鬟的東西不多,就幾件粗布衣服,根本沒有什麼月白長裙。
老太妃不死心想去王妃寢室外間搜,這時王妃被兩個下人扶著走了出來。
“老太妃,隻要您一句話我便帶著我的丫鬟離開這裏,免得在這礙眼,有誰像我這般過了門,就這樣被防賊似的防著,還想把這麼大的罪帽子扣到我們主仆頭上,我們受夠了,我回去到可汗那請罪,這事兒與你們無關就是了!”那拉迪一臉委屈地道。
聞言,老太妃的囂張氣焰也減了不少,這事兒鬧出去對她們確實不利,她們刻意維護的良好形象就會頃刻之間崩塌,絕對是得不償失。
老太妃假笑道:“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你進了我們家的門,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們豈能讓你回去,那也不是我們府上的作風,大夥兒聽著,這事與王妃的婢女無關,都退下吧!你也好好養著身子,這王府後院兒還指望你打理呢!”老太妃話裏有話地道。
“謝謝老太妃關心,妾身記下了。”那拉迪擠出一抹笑意道。
老太妃帶著眾人撤離了王妃的院子,靜馨兩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