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寡人倒想問問愛妃你,你派他去浣衣局做什麼?”可汗斂起了往日的神情,一臉冰冷地問道。
“他,他是幫臣妾取回漿洗的衣物。”簫妃有些底氣不足。
本來這些活計都應該是宮女的活兒,但是她怕宮女笨手笨腳,不會武功在暴露目標,所以才派一個侍衛總管過去,哪曾想侍衛總管也被人家抓住了現形。
“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去取衣物還需要每個人的衣物都關照一下?而偏偏你這個正主兒的衣物卻沒有被關照!”可汗半眯著厲眸,一眨不眨是盯著滿嘴謊言的簫妃,這一刻,那個溫柔賢惠,賢妻良母的形象徹底毀掉。
“這個,這個臣妾也不知曉,臣妾並沒有授意他去做別的事,還請可汗明察!”簫妃跪倒在地,涕淚橫流。
這時,她身邊的心腹玉兒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奴婢有罪,奴婢該死,這些藥液是奴婢授意總管大人灑上去的,主管大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瓶子裏裝得是什麼,以為是普通的香精。”
“好你個大膽的奴才,你這樣做為的是什麼?”顯然可汗並沒有相信,而是一再逼問。
“奴婢是簫妃娘娘的陪嫁丫頭,奴婢看不得娘娘受半點兒委屈,所以奴婢覺得隻要,隻要其他娘娘都沒有生出皇子,那麼簫妃娘娘的榮寵就會一直長盛不衰,而且我們做奴婢的也會隨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玉兒編了一套說辭,咬了咬牙,將罪行都攬到了自己一人身上。
一旁的簫妃頓時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不敢置信地偷瞄著一旁的玉兒,她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她會舍己護主,不過這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全攬過去,那可是滅九族的死罪?
“好,很好,你可知這罪行是滅九族的死罪!”可汗騰地站起身來,步下台階,走到了玉兒的麵前。
此時的玉兒正在顫抖,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被拐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她倒不怕什麼滅九族,因為愛滅誰滅誰,反正她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但是她還不想死,她舍不得,那個“表哥”,那可是她的情郎,兩人早就私定終身,她本想著找個時機跟簫妃娘娘說說,讓他們完婚呢,可是現在看來,這恐怕隻能是夢了。
“玉兒,你看看他是誰?”這時,兩個侍衛押著她的情郎“表哥”走了過來。
“玉兒——”那藥鋪掌櫃的喊道。
“仲秋——”玉兒這一聲叫的回腸百轉,再也控製不住,淚水潮湧般傾瀉而出。
“草民陳仲秋給可汗見禮!”陳仲秋跪倒在地。
“陳仲秋,你老實招來,你給她們提供了幾次絕根草?你可知道這東西,她們買來何用?”可汗一雙鷹隼的眸子冷冷地盯著陳仲秋。
“草民一共給他們提供了十幾次,具體多少次記不清楚了,草民確實不知道這些東西拿來何用,隻知道玉兒是受人所托,我大力支持。”陳仲秋話裏話外都在為玉兒開脫。
他可不會像玉兒那般糊塗,這可不是小事兒,她的主子更不會因為她把罪行攬下來了,而為她求情。
“玉兒,你有何話說,如果你一心想害各位主子,你的這位表哥就是你的幫凶,也會給你陪葬!”可汗盯著玉兒的眼睛,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在場的人都已經猜到了,這事兒是簫妃指使的,但是這個護主的奴才不吐口,他們也沒有證據,不能把簫妃怎麼樣。
“大膽奴才,我母妃如此信任你,你卻做這種往她頭上扣罪名的大逆不道的事兒,看我不把打死你!”聞訊趕來的阿可斯,罵罵咧咧地來到玉兒麵前,直接抽出劍想刺死玉兒,那樣就死無對證了,他母親也會同意這種棄卒保帥的做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