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坐在那裏無動於衷,看著下人們忙著從蜂群裏救出慘不忍睹的魏蘭依。魏蘭依此時鼻青臉腫,眼睛隻能睜開一條縫,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時形容有多狼狽。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幾個丫鬟和幾個侍衛護送著二夫人回房休息,府上的禦醫趕緊過去為二夫人療傷。
宴席並沒有應為魏蘭依受傷也受到什麼影響,他們繼續推杯換盞,歌舞詩賦,談笑風生。
瞧著自食惡果的某人被架了下去,蘇靜馨心情頓時大好,她就喜歡這種報複人的快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十倍百倍還之!
剩下的幾人,舞姿更是平平,不足以同靜馨相提並論。大夫人一肚子怨氣,坐立不安。因為某爺的眸子就沒往她身上瞧上過一回。
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一直盯著她身邊的蘇靜馨,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好在蘇靜馨刻意躲閃,並不回應,不然他們早晚會女幹/情坐實!
一眾女眷好不容易挨到宴會結束,都不歡而散。因為這場宴會,讓她們都捕捉到了一絲危機。
靜馨被安排到單獨的一個院落裏,可見大皇子倒是很上心,這裏不但環境清幽,而且守衛森嚴,她很難逃出去,別人也很難對她下手。
靜馨瞧著這個新換的大金籠子,不由地苦笑。也許當時她就應該拚死抵抗,不應該來到大漠,這裏離她的將軍府太遠,即使遙遙相望,都瞧不見影子。
靜馨,躺在床上尋思著如何逃走。這時,隻聽門外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滾開!讓我進去見那個賤/人!還反了你們了!”包紮得僅留一雙眼睛在外的魏蘭依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守門的侍衛哪敢讓她進來。
“呦,這不是二夫人嗎?您不好好養傷,跑這兒來是逐客的嗎?”靜馨瞧著遠處閃現的一抹身影,故意問道。
“嗬嗬,你就被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愣了,我們爺對你什麼心思,你會不懂?還是你也有那樣的心思,不然怎麼會心甘情願呆這裏?”魏蘭依冷嘲熱諷。
“我正打算求二夫人幫我指條明路呢?二夫人,您說我怎麼才能離開這裏,我想回大夏。”靜馨聲音很小,但是確實真情流露。
“別自欺欺人了,沒準兒過幾日,你會喜歡上這個為你量身打造的金屋!”魏蘭依現在瞧著蘇靜馨,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喏!那你問問你身後的人,他是怎麼想的,他身為突厥公認的儲君,會不會將我送回大夏?”靜馨用下巴指了指魏蘭依身後剛出現的人,一臉正色道。
魏蘭依頓時一驚,立即回眸,撞上那個憤怒的眼眸。
“你,你來這裏做什麼?”阿可斯不耐地瞧著渾身包紮得看不出人樣的魏蘭依,一臉厭惡地問道。
“我,我來看看我們遠方的客人。”魏蘭依被問得一哽,遲疑片刻道。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關照別人,我看你還是傷的輕!”這些女人的那一點兒小動作,他豈會不知道,平日裏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說而已,但是關乎到他心愛的女人,那就不一樣了,他不想讓靜馨受到一絲傷害,至少現在是這樣。
“是,蘭依這就回去。”魏蘭依恨恨地道。
瞧著魏蘭依離去的落寂背影,蘇靜馨不由地搖頭苦笑,這樣的女人何其可悲,這樣的男人留著何用?
“靜馨,你笑什麼?”阿可斯疑惑地問。
“有人替我說話,幫我趕走蒼蠅,不應該笑嗎?”靜馨很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