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下肚,慕容晨又靜靜地躺了下來,隻覺得瞬間五髒六腑的真氣向外亂竄,他相信靜馨的實力,看來這碗藥可以為他解毒,因為那股真氣無論竄到哪裏,他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將他身體裏的毒氣往外逼出,渾身上下感到舒服不少,也覺得有些力氣了。
他瞧著四下無人,偷著動了動雙腿,又抬了抬胳膊,雖然不至於完全恢複氣力,但是此時要是單打獨鬥,至少能頂一個人。
“主子,可好些了?”夜風將聲音壓到最低,細如蚊訥。
“嗯。”慕容晨更是惜字如金,不過認真地點頭。
瞧著自家主子眼神有了往日的犀利之芒,夜風就知道這藥沒白喝,他們夫人還真是裏裏外外一個能手。
“你們怎麼混進來了,多危險啊!”慕容晨幾乎用口形說道。
“放心吧,我們保護好您的,夫人等著我們裏應外合呢。”夜風忙回了一句,不再言語。
這裏人多眼雜,唯恐隔牆有耳,他們沒說一句話就多一份危險,所以一般時候,他們都選擇用眼神交流。
慕容晨其實早就可以下地走動了,他怕敵人起疑心,所以一直賴在床上,不肯下地。
今兒在兩個大夫地攙扶下,開始在營帳裏來回走動走動。
慕容晨平安無事,令靜馨的心裏瞬間燃起了希望,她覺得勝利在眼前向她招手一般,讓她精神百倍。
她嚴格布防,哪怕隻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們也覺得不會輕易放過。整整一天,他們的弦都繃得緊緊的。
但是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卻相安無事,這讓靜馨反而心虛起來,忐忑難安,不明白鎮南侯葫蘆裏麵究竟賣的什麼藥?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趁著援軍未到,抓緊時機進攻才對,如何會按兵不動?
一會兒,派出去的探子來報,稱敵軍正在準備雲梯和攻城用的撞車。怪不得,這讓靜馨陷入了沉思。
夜,靜得嚇人,風微涼,涼透人心。
靜馨讓城裏的百姓和士兵們一起準備石頭火把,這些東西,等敵人攻城時來用。
敵軍騎兵不少,所以針對騎兵,靜馨讓城裏百姓們自願捐些豆子,他們將這些豆子放些調料煮熟,然後備用。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磨刀霍霍,隻等著鎮南侯攻城,他們痛痛快快地來個反擊戰了。
午夜,一聲炮響,敵軍果真全麵攻城了。
他們先派步兵做先鋒,架雲梯的,推撞車的,黑壓壓衝了過來。
靜馨沉著冷靜地指揮將士們,用石頭往下砸,因為居高臨下,石頭的殺傷力可不比武器差,一時間砸的敵人抱頭鼠竄。
一部分敵人僥幸躲過了石頭雨,頑強地架上雲梯往上爬,城上的官兵不慌不忙,等他們差一步登上城牆的時候,他們講沾有酒精的火把扔了過去,一時間燒焦了的皮肉味,和鬼哭狼嚎的呼救聲傳出去好遠。
注定這個午夜不再寂靜,兩軍展開了最為激烈的戰鬥。
最後騎兵不甘示弱衝了過來,城上幾袋子煮的香噴噴的豆子倒了下來,那些饑餓的戰馬,頓時狼吞虎咽地搶起了美食,哪有心思往前衝啊,急的那些騎兵們嗷嗷直叫,也於事無補。
盡管皮鞭甩到了戰馬身上,但是沒事的誘惑力對它們來說可是巨大的,不吃個飽,它們是不會動彈的。
“夫人,你可真是女諸葛啊!在下佩服!佩服!慕容家不但男兒各個出色,就連女人也巾幗不讓須眉,真是我們大夏百姓的福氣啊!”範縣丞一臉的讚許。
“範大人過獎了,那是我們將士一條心,保家衛國不分男女!”靜馨迎風而立,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