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現在起,緊閉城門,誰也不得放鎮南侯一兵一卒進入我淨水縣,否則視為叛國,格殺勿論!”縣丞同靜馨一起來到城門前下令道。
淨水縣本來的駐軍並不多,但是再加上蘇靜馨帶過來的幾百人一下子顯得就多了不少。
靜馨讓他們分幾排在城牆上守衛著,離遠兒看去給人人山人海的錯覺,一時間還真是看不出駐軍有多少人。
一時間城裏百姓都有些戰戰兢兢的,過慣了安穩日子的城中百姓們,這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聽聞這裏有京城慕容府的人給他們做後盾,心裏頓時都感到有了底。
靜馨轉身對身後來圍觀的百姓道:“鎮南侯已反,如今兵臨城下,意圖返回封地,自立為王,而且還挾持慕容府少將軍,以此來要挾皇上不得追趕,他的狼子野心誰人不知,我們大夏百姓人人得以誅之!”
眾人皆驚駭,但聽說慕容府的人在此坐鎮,都不覺恐慌,他們心裏有數,這場仗不會輸,而且心裏都巴不得立即救出慕容晨。
這時守城的主將南宮岩走了過來,拱手見禮道:“末將南宮岩,請問夫人如何稱呼?”
“小女子蘇靜馨!”靜馨禮貌地回道。
靜馨心裏想的都是慕容晨,她恨不得立即衝出城去,將慕容晨搶回來。她越過眾人,急匆匆地登上了城門。城牆之上,士兵已經嚴陣以待。
靜馨居高臨下,目光急切地在城下鎮南侯的大軍裏掃視一圈,並未瞧見慕容晨的身影。
她有自信,若是慕容晨在這裏,無需言語和行動,隻要往那一站,便自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那種渾然天成的妖孽氣質是無人能夠與之媲美的。
可惜,沒有她心心念念的那個挺拔的身影,隻有鎮南侯騎在馬上,仰頭怨恨地瞪視著她。
靜馨收斂起眸中的急切,俯身看著鎮南侯,唇角掛著一抹冷笑,睥睨著下邊那個令世人唾罵的罪人。
鎮南侯的眼眸半眯,他可謂是老/江湖了,但是卻琢磨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
起初的蘇靜馨在她們看來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家庭背景的孤女一般,因為老夫人不待見她,他們自然也低瞧她一眼。
這個女人在後宅也沒有興風作浪,而是百般隱忍,他們覺得她一定會是一個炮灰,是後宅爭鬥的犧牲品,哪成想,她不但沒有失敗,反而贏得漂亮,她與慕容晨心心相印,就從慕容晨什麼事兒爺不瞞著她,就能看得出來,慕容晨時徹底將蘇靜馨當成了自己人。這個女人竟然能從日月神教中全身而退,確實不容易,她不但能達到皇上的賞識,還能得到太後的喜愛,簡直是讓天下女人嫉妒得要死。
鎮南侯早就想研究一下蘇靜馨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她會醫術不假,長得漂亮不假,但是她性格暴躁,言行粗魯,配慕容晨這樣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倒是行了,但是文質彬彬的皇上都喜歡她,確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今兒瞧見她,英姿颯爽,一臉淡定地站在城牆上,鎮南侯瞬間便找到了答案。
之前他也沒有小瞧過蘇靜馨,但是卻是認為她也就是江湖中人,有著俠義之膽,有些小心機能夠在後宅爭鬥中明哲保身而已,他從來沒想過此女子,能夠像穆桂英一般親自掛帥,在三軍將士之前毫無懼意,而且一臉的運籌帷幄。
淨水縣的百姓信任她,她身後的士兵們也敬重她,這讓鎮南侯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他半眯眼眸瞧了許久,才幽幽開口:“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回去相夫教子,跑到這裏來拋頭露麵的成何體統!”
“嗬嗬,這倒要問問鎮南侯您了,您仗著自己是慕容府的近親,大家好不設防,利用自家女兒來引誘慕容晨,讓他不知不覺服下你們的軟骨散,然後以此作為要挾,想逃避朝廷下旨和親,逃回自己的封地自立為王。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不過我也告訴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逃到哪裏正義之劍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蓄意謀反的小人的,讓我相夫教子,我的夫君都被你們劫持去了,我倒是想相夫想教子!”蘇靜馨一臉鄙夷地盯著鎮南侯,毫無畏懼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