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孩子,淨胡說!”老夫人佯裝不悅地瞪著慕容晨。
慕容晨不以為意地嬉笑著,手裏拿著酒壺,邊走邊喝,儼然一副濟公活佛再現的荒唐模樣。
“娘,表哥,表哥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他,他不是以前那個人人稱道的慕容少將軍了,他變得好陌生,好害怕!”楊舒越像被嚇到了一般往自家娘的身邊靠去。
此時的慕容晨讓她的熱情頓時涼快了一大半兒,她的心裏對這個昔日奉為男神一般的表哥,生平第一次產生懷疑和厭惡,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畏懼。
“娘,孩兒說實話你還不讓啊,對了,我去找靜馨去,明兒讓她去醉仙居賣藝,我和老鴇說了,讓她先賣藝不賣身,幫我把欠的銀子還清就接她回來。”慕容晨突然一拍腦門,頓時想起來了要緊事兒,忙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去找蘇靜馨。
“孽障啊!孽障啊!我們慕容府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這天天跑去喝花酒不說,還把家裏能當的東西都當了,瞧這架勢過不了多久,我們慕容府的老老小小都要投奔你們去了,到時候妹妹和妹夫不會嫌棄我們吧?”老夫人跟著兒子一唱一和,這出戲演得確實逼真。
聞言,鎮南侯一家皆是一愣,而後侯爺夫人,勉強地一笑:“姐姐,說的哪裏的話,那自然是願意讓姐姐去的了,不過我們最近還要出門兒,萬一我們不在家的話,那就請姐姐再等些時日再去。”
鎮南侯和楊舒越根本就沒敢開口,他們可不想一下子多十幾口張嘴吃閑飯的人,況且也沒有理由跑到他們侯府去討生活啊,雖然她和慕容晨有婚約,但是畢竟那隻是口頭上的婚約,他們既沒有訂婚,更不成完婚,他們當然沒有理由接收慕容府這個爛攤子。
怪不得蘇靜馨那般的憤世嫉俗,原來她是生活不如意啊,嗤嗤!想到這兒,楊舒越的心裏頓時好受多了,她還真是要感謝慕容晨當年的不娶之恩呢,不然自己的下場一定也很慘。瞧瞧他慕容晨的幾個女人,哪有結局好的啊。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剩下的要麼自行離家了,留下的也是像蘇靜馨這樣沒有家世背景走投無路的。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少爺和小姐打起來了!”蘭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別急,慢點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老夫人穩如泰山,不慌不忙地問道。
“回老夫人,少爺讓小姐明兒一早兒去醉仙居賣藝,小姐不同意,所以,所以少爺就動手打了小姐,蘭香怕出事兒,所以過來找老夫人去勸勸架。”蘭香焦急地道。
“算了,誰讓她蘇靜馨非得賴在慕容府不走了,當初我都告訴她們幾個,要走都隨便,留下來吃苦受罪都自己扛著,我年紀大了,不願意管那些閑事兒了,讓他們打去吧,別攔著,打死一個少一個,人少了自然就清淨了!”老夫人一臉冷漠地擺了擺手,無情地將蘭香打發了回去。
看到這一出兒,楊舒越不由一驚,不過麵上仍舊裝作好人,為蘇靜馨求情,“姨母,您還去瞧瞧吧,萬一表哥不小心錯手將她打壞了怎麼辦?可別鬧出人命來。”
“哎,不是我不管,是管不起啊,他們幾個是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要是七天不打,我都會覺得是不是在醞釀著一場毀滅性的戰爭啊!哎,心累啊,不管了,管不了了!”老夫人搖頭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