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府回來,靜馨就一直琢磨如何複仇,父母的血海深仇,她這個做女兒的必須得報,那個現任魔尊,還有那個可惡的姨母,這一次再遇到,就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這樁事未了,那樁事又起。楊舒越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來慕容府做客。鎮南侯一家此時更加揚眉吐氣,因為畢竟慕容府與她們的地位此時天差地別。
得知自己的妹妹要來,老夫人率領一眾人等在府門靜候著。
隻見鎮南侯一家臉上掛著明顯的上位者的笑容,就連昔日裏對她刻意討好的外甥女楊舒越,那笑容都顯得格外牽強。
“姐姐,都是一家人,瞧您還出來迎接,這樣讓我們以後都不敢登門了。”侯爺夫人笑得有些假,話裏話外都在彰顯自己如今的優越感。
“妹妹和妹夫能到我們寒舍來,使得我們寒舍頓時蓬蓽生輝,所以我們出來迎接那是必須的,不然豈不是怠慢了朝廷命官。”老夫人臉上掛著笑容,但是弦外之音也讓他們收斂一點兒,身上的傲氣,畢竟他們慕容府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即使慕容晨此時兵權不在,但是他在百姓之間的威望還是一點兒未減的。
老夫人將鎮南侯一家讓到會客廳,吩咐下人們敬上香茗。
此時既然不能平起平坐,那她就拿出待客該有的禮儀,絕對不能讓人家挑了理去。
“姐姐,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商討一下晨兒和舒悅之間的婚事,舒悅也老大不小了,之前我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嘛,要是晨兒還不滿意我們舒悅,那我們可要給舒悅找婆家了,這樣拖下去終究不是事兒啊!”鎮南侯夫人,覺得自己應該把醜話說在前麵,不然耽誤的可是自家女兒的終身幸福。
“這事兒,還要看晨兒的意思,一會兒等他回來,我好好問問他。”老夫人知道慕容晨時聽到風聲躲了出去,所以隻能替自家兒子找個借口。
“如果晨兒不願意,姐姐也莫為難,這段時間給我們舒悅牽紅線的都要踏破門檻了。”鎮南侯看不慣慕容家怠慢的態度,像個婦人一般為自己女兒吹噓道。
聞言,老夫人一笑,“那是自然,我們舒悅這樣優秀,確實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現在慕容府不比當初了,所以啊,妹妹,妹夫確實應該再重新考慮一下。”
“姨母——舒悅,舒悅就喜歡表哥……”楊舒越也不裝靦腆了,直接道出了心聲。
“舒悅!”鎮南侯忙出聲製止女兒說下去。
他們如今嫁給慕容晨那怎麼說也算是下嫁,沒有必要這麼積極主動,而且人家還弄得挺不情願似的,簡直把他們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那這樣吧,等晨兒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到時候我們再議,現在的年輕人,我們也不好太幹涉,不然到時候過得不如意,我們這些老人也受埋怨。”老夫人話裏話外提醒著楊舒越。
畢竟是自家親戚,她不好意思說得太過直白,姻緣不在情意在,畢竟是直近親屬,不能因為這事兒傷了和氣。
遠遠站著的蘇靜馨,心裏這個膈應,這個楊舒越之前就與她有過節,如今還敢上門來倒貼,她想好了,如果慕容晨敢答應這門親事,她蘇靜馨就徹底和他分道揚鑣。
靜馨悶悶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兒,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夫人,你怎麼霜打的茄子蔫了?”慕容晨一直躲在靜馨的屋子裏不肯出去。
“還好意思說呢,還不被你的風流債給煩的,你的青梅竹馬又跑來催婚了?這會兒可迫不及待了,你再不迎娶恐怕就住這兒不走了。”蘇靜馨沉著臉,沒好氣地道。
“瞧你那心眼兒,隻有針鼻兒那麼大,她催婚,怎麼我就得娶啊,那全京城的姑娘婆子都來催婚,我慕容府豈不是成了難民營了。”慕容晨眼睛一瞪,不悅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