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一甩手帕,故作媚態地道:“爺,您就等著吧,我去跟媽媽好好說說去。”
芍藥撩簾走了出來,直接來到老鴇的房間外,溫柔地叫了兩聲:“媽媽,媽媽——”
“哎呦!我的芍藥啊,快進來,有什麼事兒找媽媽我呢?”老鴇一聽是花魁芍藥的聲音,不由地熱情說道。
“媽媽,我來看看您在做什麼,順便,順便和您說點兒事兒。”芍藥走進來陪笑道。
隻見老鴇側躺在榻上,嘴裏到這個半米多長的大煙袋,正吧嗒吧嗒地吸著,一雙丹鳳眼微閉著,極盡享受的樣子。
“你說吧,你想和媽媽我說什麼呢?我們娘倆相處時間也不短了,有什麼你就直說就是了,媽媽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隻要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老鴇那閱盡千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話不會說啊,但是心裏想的往往和嘴上說的那是兩回事兒。
芍藥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裏的人情世故和世態炎涼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誰都隻會為自己牟取利益,對於別人誰也不願意多奉獻出一點點。
尤其她現在是玲瓏閣的台柱子,她走了老鴇子就得現扶持一個新的台柱子,不然肯定一下子被醉仙樓給比了下去,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說也不願意甘拜下風,這麼多年這玲瓏閣的老大和醉仙樓的當家的據說是一個人,但是她們麵上仍舊爭個你死我活的。
“媽媽,這事兒我跟您說了,您可別生氣,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您也幫我出個主意,我芍藥除了您也沒有什麼親人可以依靠了。”芍藥更是技高一籌,話還沒等說呢,這眼淚就先下來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劈裏啪啦掉一地。
“瞧瞧你這是為何,我這還不知道什麼事兒,你這就哭起來了,我這能幫你就幫你就是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老鴇頓時被哭懵了,不耐地道。
“媽媽,是這樣的,昨天那個貴公子對芍藥一見鍾情,想替芍藥贖身,不知道得需要多少銀兩?”芍藥有些忐忑地道。
“這是好事兒啊!不過——你可是這裏的頭牌,你也知道孫少爺對你十分器重,你要是想離開這裏務必需要他點頭才行,但是想讓他點頭,那銀子肯定得到位才行,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會放人的,除非那位公子比他還有錢有勢。”老鴇子一聽這話,把大煙袋扔在了一旁,煞有介事地道。
芍藥當然聽出了老鴇子的弦外之音,說來說去就是在銀子上做文章,隻要是銀子到位了,她就可以自由了,但是她對孫少祖的為人可時略知一二的,那家夥隻認銀子不認人,而且貪得無厭,又厚顏無恥,想從他手中逃脫,還真的費點兒功夫兒。
“那媽媽您能不能去替芍藥問一聲,看少主他開價是多少,如果還不算離譜,我就去和那位貴公子說一聲,如果高的太離譜,那就當芍藥我沒和您提過這事兒就是了,媽媽您也不必為難。”芍藥難得謙虛有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