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慮了,像貴公子這樣開朗豁達之人,仍是大富大貴之身,貧道就喜歡這種真性情的人,豈會在意。”老道一作揖,八麵玲瓏地笑道。
瞧著架勢,今兒有戲啊,這老道左右逢迎,笑得一臉虛偽,怎麼看也非善類,難道這將軍夫人眼神兒真的有問題不成,不然怎麼會有耐心在這兒聽他胡說八道。蘇靜馨心裏暗笑,還真是什麼人就得什麼人對付。
“老道長,那你瞧瞧本公子哪年哪月哪日能喜得貴子啊?”慕容晨吊兒郎當地問道。
“這個貧道可說不準,但是有一點貧道卻從公子您的麵相上瞧出來了,公子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你的一雙桃花眼更是預示著您的桃花運旺啊!”老道瞧了瞧慕容晨的相貌,不由地品評道。
“哈哈,這個我愛聽,桃花運旺好啊,最喜歡桃花朵朵開的季節了,嗅一嗅香氣襲人啊!”慕容晨故意吸了吸鼻子,一臉陶醉的模樣,笑著道。
“哈哈!貴公子果真是性情中人,但是貧道也要奉勸一句,雖然公子桃花運旺盛,但是一定要看好,做到寵妻遠妾,這樣才能子嗣興旺,財運滾滾啊!”老道長環顧一周,煞有介事地道。
“哦,你這可是一根棍子打死一船人啊?妻子到時候隻有一個,但是侍妾可不一定幾人,難道你讓本公子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嗤嗤!太不明智了,道長這腦袋確實與別人不一樣,怪不得會出家呢,要是我這樣的人估計死也不會出家。人生的幾大樂事您都無緣了,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對不?”慕容晨一邊抹著光潔的下巴,一邊笑著調侃道。
“晨兒,又胡言亂語,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兒!”將軍夫人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忙嗬斥自己的兒子。這孩子被她慣壞了,這賓客滿堂的,他就敢一派胡言,關鍵親家母還在一旁呢,雖然馮巧巧隻是個側夫人,但是將軍夫人早就有意將她扶正,所以這一提寵妻遠妾的事兒,馮巧巧那濃妝豔抹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兒似的,這話她喜歡聽。但是某個活祖宗一開口,頓時讓她的心涼了半截,甚至開始懷疑這正妻的位置自己到底還是爭不爭了。
“母親,我根本也沒說錯話啊,這是我的心裏話,其實也說到道長的心裏去了,沒準兒這會兒道長就後悔出家了呢。”慕容晨不但不收斂,反而說得更起勁兒了。
“公子莫怪貧道直言,這妾永遠隻是男人的一個消遣,上不了大雅之堂,自古隻有寵妻者才是順應天意,家業興旺家和萬事興,那些寵妾滅妻之人背道而馳,最後都是好運全無,追悔莫及,因為人的福壽自有天命,所以必須順應天意才行,我們不可能與天爭。生就是侍妾的命,那麼永遠是侍妾,這夫人之位,她覬覦也是白覬覦。”老道越說越離譜。
蘇靜馨越聽越不順耳,這哪來的瘋老道啊,侍妾怎麼了,侍妾抱著他家孩子跳井了,沒人遭他惹他的,進來就一頓貶低侍妾,這樣的人還真是少有,還好那位爺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就不受這位蠱惑,但是將軍夫人卻是聽得一臉認真,瞧那架勢這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這將軍夫人對自己的偏見弄不好就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