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不就是慕容晨,他正跟在烈公子身後,一臉不耐地抱怨著,一旁的藍爵笑容可掬,可愛極了。
“你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大半夜的差一點兒被采花賊得手,還有臉麵在這裏和我唧唧歪歪的,有那功夫兒,痛快把媳婦接回去,徹查此事,下次可別再讓我給你擦屁—股了。”完顏烈瞧也不瞧慕容晨,邊走邊潑著冷水。
“我說大哥,您能不能別總揭我短啊,我這不是一時失誤嗎,要不也不會讓那家夥有機可乘。”慕容晨撓了撓頭,苦著一張臉道。
“哼,你就知道找借口,連自己媳婦都保不住還有臉麵說這說那,如果再有下次,你媳婦你也別要了,我會幫她找個足以依靠的好男人。”完顏烈語氣變冷,絲毫聽不出有開玩笑的意思。
慕容晨眉頭一挑,他是何等了解完顏烈,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子,此時此刻竟然如此生氣,而且追根到底是為了他那個不省心的侍妾,看來自家的東西算是被人覬覦上了,以後自己要是不看好了,沒準兒會別人挖了牆角。
聞言遠處的蘇靜馨心底一熱,從來就不曾感受到有人關愛的她,此時此刻終於體會到了有人關愛的美妙心情。
“大哥說得極是,嗯,這次回去,我就嚴加看管,絕對不會讓她離開將軍府半步,免得惹事生非。”慕容晨故意曲解聖意,厚臉皮地說著。
“慕容晨,要是這麼說,今兒我還真是不能與你回去了,我蘇靜馨不是你將軍府的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也互不虧欠,所以希望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在葡萄藤下聽著的蘇靜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顧不上什麼麵子禮儀的,站起身來,噌噌幾步來到慕容晨麵前,理直氣壯地道。
在她看來,她與慕容晨之間隻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今這種關係恐怕是維持不下去了,所以她想另辟蹊徑,放棄了這條危險的路。
“呦嗬,這在外麵呆了一晚上,變化不小啊,說話都硬氣多了,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和爺說話?”慕容晨瞧著氣鼓鼓的蘇靜馨,似笑非笑地調侃著。
“你胡言亂語什麼,別說我蘇靜馨和你們將軍府沒有關係,就是真有關係你也沒有資格在這兒誣蔑我,作為名義上丈夫的你,竟然能讓賊人趁虛而入演一場午夜驚魂的戲碼,你還有臉麵在這裏說風涼話兒。”蘇靜馨氣得口無擇言,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倒是真真的把慕容晨當成了自己的夫君一般任性地數落起來。
慕容晨被靜馨一頓罵,臉色卻瞧不見絲毫的不悅,也許他就是沒事兒找虐型的,就連他身邊的完顏烈和藍爵都替靜馨捏著一把汗,但是瞧瞧某正主兒一點兒怒意也沒有,兩人不由地會意一笑,看來他們都低估了靜馨在慕容晨心中的位置,也許當事人此時還未覺察,但是他們局外人確實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