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知道公主勞累,想讓公主好好歇歇,故而沒有叫醒公主。”憐娟一邊幫著憐雪穿好衣服,一邊說。
“哦!娘親呢?”憐雪係好衣襟上的絲帶,在靈娟捧進來的銅盆裏淨了手臉,坐在梳妝台前,解開頭上的發髻。憐娟連忙拿過玉梳為憐雪梳頭,“公子和夫人來請安,王妃正和他們說話。這位新夫人真是少有的沒人呢,不僅長得好,而且舉止端方,看樣子王妃很是喜歡。”
憐雪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鏡子裏映出來的自己有些消瘦的容顏,以及憐娟靈巧的雙手為自己綰著發髻。梳妝完畢,憐雪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跟著憐娟出來轉過畫屏來到秋慕霜的麵前。
桂羽秋正微微低著頭聽秋慕霜說話,忽聽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襲青蓮色百褶長裙在眼前飄過。抬頭望去,眼前走過一位不過碧玉年華的妙齡女子。桂羽秋愣住了,送到唇邊的茶盞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梅笑春看著他楞柯柯的樣子不覺好笑,低聲說:“這就是雪兒妹妹了。”
“哦!”桂羽秋這才回過神來,低聲讚歎道:“早聽說妹妹好,今日一見果然不虛。莫不是仙人下凡吧!連我這個女子都被她打動了。”
憐雪聽見了他們夫妻的私語,隻做沒有聽見,徑直走到秋慕霜麵前萬福說:“娘親安好。怎麼不叫早些女兒起來?讓女兒在兄嫂麵前失禮。”
秋慕霜笑著拉著她在身邊坐下,說:“這些日子你日忙夜忙,總也不得好好歇息。我看你昨晚睡得踏實就沒有叫你。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來,那是你嫂嫂桂羽秋,去見過。”
憐雪站起身款步走到桂羽秋的麵前,飄然萬福,“嫂嫂好。”桂羽秋連忙站起來還禮,“妹妹好。”說著,拉住憐雪上下打量了半天,滿心傾慕地說:“奴在閨中的時候就聽說憐雪妹妹才貌雙全,世間少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妹妹真是天仙一樣的人物!”
憐雪淡然一笑,說:“嫂嫂過獎了。嫂嫂容姿雅麗,武藝超群,乃是女中英傑,憐雪望塵莫及。”說著,回身向秋慕霜說,“哥哥大婚已畢,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料理,女兒暫且告退。”
秋慕霜看著憐雪有些淒然的目光,微微一點頭,“去吧。當心身體,千萬別累著了。”
憐雪輕輕點頭,向桂羽秋說:“妹妹有事先告退了,請嫂嫂見諒。等閑下來,妹妹再找嫂嫂說話。”桂羽秋連忙說:“妹妹有事盡管去忙。”憐雪轉身走了。
秋慕霜又問桂羽秋家裏父母可好,一路風光如何等語,桂羽秋含笑一一作答。秋慕霜見她談吐大方,不入俗流原先的排斥之心去了十之七八,也漸漸升起喜愛之意。
母子正說話間,仆婦進來說:“大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