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政吳剛出的屋門,便聽得叫罵之聲,一打聽,原來是一個老乞丐引著一個小乞丐在店裏被欺負了,聽得那小老兒道:“這位客官,小老兒在這兒吃飯,不知怎的打攪了您,還請賜教?”
一旁壯漢哈哈一笑,對小老兒道:“想知道啊,那就過來啊,過來我告訴你。”小老兒不知何意,便來得端前,誰知那漢子一腳把老頭踹的七零八落,滾向牆角,“滾一邊去,別在這攪了老子喝酒的興致,臭要飯的。”這老頭自是委屈,小乞丐趕緊跑過去抱住爺爺,邊哭邊罵那壯漢,氣急了,提起那小孩就要打,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饅頭從王政吳身邊飛出,正打在那漢子腦門上,力道頗大,不過壯漢自有一身膘,退了幾步,便定住了。罵道:“誰******砸我,一時沒找到人,惹得眾人大笑。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王政吳豈能不知,這人正是柳英,但王政吳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因為柳英以饅頭做暗器,其手法正是昆侖派獨家暗器手法,王政吳也算得上見多識廣,心想:這女子肯定大有來頭,她跟歐陽羽到底是什麼關係。且說那壯漢正罵著,又是一個饅頭飛來,正打在小腿上,吃不住疼,當即單膝下跪,這下眾人笑的更歡了,心中氣不過,這下找到目標,卻是一姑娘,心下大憤:“有種你就下來,跟老子比試比試,靠個暗器逞什麼英雄。”
“看姑奶奶怎麼教訓你。”隨即提劍而上,那壯漢也不含糊,拖一柄鋼刀,便向柳英砍來,柳英接了幾招,但覺鋼刀剛勁有力,不敢再接,隻得躲避,不敢硬拚,幾招下來,已處下風,王政吳心道:昆侖派獨家暗器果然厲害,功夫想必不高,便取蹊徑,以暗器彌補,我若再不出手,柳英怕要有難。遂順手攥了一粒花生米,以作備用。柳英又打了一陣,心想:我竟打他不過。氣憤之餘,挺劍直取壯漢,那壯漢不慌不忙,正要反手提刀,如此一來,柳英勢必命懸一線,柳英霎時也怕了,為自己的莽撞後悔不已,卻聽得“哎呀!”一聲,壯漢鋼刀落地,柳英便直逼向前,直到牆角。壯漢翻過手背,卻見兩個紅點,心下大駭,知有高手,不敢造次,忙跪了,求得性命。
“今日姑奶奶便饒了你,再見你作惡,別怪手下無情。”
“多謝,多謝。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痛改前非,今日蒙姑娘教誨,一定改過。”說著,便要退出去。
“等等!”壯漢沒了剛才的囂張,這下更慌了,以為柳英要改主意,畢竟自己的小命還在這小姑娘的手裏呢。
“給這位老人賠禮道歉!”這壯漢才放下心來,眾人更是轟堂大笑,有的甚至叫起了好,一時間頗為熱鬧,顯得這壯漢頗為無助,忙道了歉,走了。而柳英一個瀟灑的飛身上了樓,臉紅紅的回了房,到了房間裏就問道:“趙錢孫呢,把那小子給我叫來,快!。”
“小姐,小的來了。”
“你個臭小子,看到了沒,什麼叫豪傑,看到了沒?以後就不要自己救過人來吹牛了。哈哈”說完便自顧自的笑開了“今天真高興,你說那家夥就輸了呢,哈哈。”
“哦,是嗎?”王鄭吳沒有在意柳英的話,在放暗器時,他明顯感覺一股力量,顯然對方也是不想柳英受到傷害,從自己的分析來看,柳英應該是終南山莊莊主也就是武林盟主楊嘯天的親戚,隻是不知她為何會昆侖派的獨門暗器。而那個身影卻像極了那個她。那個小時候的她,讓王鄭吳心中一震,再無霞關注其他,對柳英的哪裏還聽的進去。
過了良久,方出得柳英的房門,顧不了許多,王鄭吳此時心亂如麻,自己遊蕩江湖不就是為了能見到她嗎?要問她是誰?她叫芊水水,與王鄭吳到底之間有什麼瓜葛誰也不知道,隻道這王鄭吳是個情種,天天牽掛著芊水水,不知是為何,江湖也少有人知曉此事。今日得見芊水水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王鄭吳斷定芊水水還在這家客棧,心裏異常激動,施展輕功,來到樓頂,自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看著遠處燈火闌珊的橋頭,從懷裏摸出一個發簪,簪花格外漂亮,鏤雕著龍鳳成祥的圖案,金燦燦的,還留有三個小墜子。看著這支金釵,王鄭吳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王鄭吳還不叫王鄭吳,叫王麟,還是標準的正人君子的雛形,見人有禮,正是一好好少年郎,與芊水水從小是青梅竹馬,芊水水在當地是一大戶之女,當年玩笑定姻緣,而王麟仰慕水水已久,早已風幹了無人記得的玩笑,王麟至今記憶猶新,這發簪便是當年芊水水的饋贈之物,情竇初開的季節裏發生的事,怎麼會讓人輕易忘記呢?如今猛然相見,怎麼會不心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