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公,你不能啊!現在我關中的形勢危如累卵,亂不得啊!”高長龍到底也是聰明過人之輩,趕緊抓住了他自認為最重要的救命稻草——乞活軍乃至整個關中的安危。
果然,高長龍這句話起作用了。盡管福生對高長龍也是不喜到了極點,但出於對現在關中的整體局勢的考慮,福生還是站了出來準備為高長龍求情,但就在他就要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死死地將他給壓住了,頓時讓他動彈不得。
福生抬眼望去,不是冉閔又是何人,隻見冉閔目光冷冽的看著他,微不可查的地搖了搖頭。頓時福生就明白了,冉閔已經下定主意不準他在參合其中,雖然冉閔平日裏對他素來敬重,但一旦冉閔下了決定那也就意味著不可更改。福生不由得在心底裏長歎一口氣,也就放棄了為高長龍說情。
幾乎是同一時刻,六部部長及各內閣大臣已經全部聚集到了白鶴樓,而早已經被冉閔的身份給嚇傻了的一幹刑獄司衙役此時根本就不敢對這一眾一眼看去就非平常人的隊伍予以阻攔,特別是在看到自己平日裏很難一見的頂頭上司刑部部長法言也在其中,那就更加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
隻見六部部長及內閣大臣共八人一進屋就看到跪伏在地上的高長龍父子以及一臉冷然的冉閔。
“臣等參見主公。”隻見這八人也不敢耽誤,快步來到了冉閔身前,然後行禮道。
“你們來了?”此時的冉閔既然沒有一點往日裏見了諸位大臣時應有的熱情,隻是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連讓他們直起身子的意思都沒有。
八人相互對視一眼,然還是乞活軍的“謀主“嚴明站了出來:“主公…”
冉閔一揮手,打斷了嚴明的話,略顯悲意地問道:“你們誰來說說我們乞活軍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主公,是懲罰與守護。懲罰一切進犯我華夏民族的人,守護我們的家園以及身後的百姓黎民。”嚴明答道:“這也正是主公你一直一來就不斷強調的一點,而且已經成為了我們乞活軍決不允許更改的軍魂。”
“軍魂呐!”冉閔苦笑著長歎道:“那我們乞活軍現在還有軍魂麼?”
“噗通!”
冉閔話一出口,頓時嚴明一下子跪倒在地:“主公何出此言,置我等於何地?”隨著嚴明的跪倒,在一旁得到其他七人也一起跪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舉動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出了冉閔與鄒環以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跪倒了地上。
“我置爾等於何地?爾等又置這長安城的無數黎民與何地?”冉閔一把從桌上將暗衛對高家的調查拽到了手裏:“這裏麵僅僅是高家這些年來在關中所做惡行的一部分,但就是這一部分,整個高家被殺一百次都不能抵消他們的罪過!用人頭做酒壺啊,這與那些殘暴不仁,視我漢人為‘兩腳羊’的胡人有什麼分別?”
“不要告訴我,你們對高家這些年來的惡行一點都不知道,更不要用穩定、發展、休養生息這些借口來解釋這些。”說完,冉閔將手中的調查對著地上就是一扔。
“臣,愧對主公!”
“臣等愧對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