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華看向元靜姝衝她鼓勵地點了點頭:“元娘子有何顧慮,隻管說出來,即或本宮不能做主,還有王爺在這裏呢。”
見蕭熠也輕輕頷首,元靜姝這才直說了出來:“民女雖是重返燕京,然則元家勢弱,就算手中有鋪子和莊子,也如三歲小兒懷抱金磚過鬧市……”
原來隻是這事?女人到底女人,就是膽子小,擔心這樣擔心那樣的!蕭熠不以為意地大手一揮:“這有何難!本王會讓王府管事放出話去,那鋪子和莊子若遇什麼事,就是與我燕王府為難!”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元靜姝麵作感激地起身一福:“如此,民女多謝王爺和王妃了,願從王爺和王妃的驅使,定當盡心!”
蕭熠眉頭舒展,看了陳宣華一眼,衝她點點頭,抓起桌上的茶盞猛地往地上一砸,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燕王憤怒的聲音也響徹了房間,傳了出去:“你這妒婦,盡在胡說些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陳宣華立即拿帕子掩著臉大聲哭了起來:“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自嫁給王爺,哪一天不是為了管好王府勞心費力,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為著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王爺竟然如此——”
話未說完,臉上已經挨了蕭熠兩巴掌:“難不成本王在外麵做事就輕省?你不知體貼丈夫,居然還在本王麵前數起功勞來了,既如此,你不如滾回你陳家好好管家吧,本王就不信了,少了你一個,王府就會亂得管不好!”
言罷怒氣衝衝地一把拽住元靜姝的手,揚長往知行院去了;陳宣華不由哭倒在地。
見燕王已往走了,先前被摒退在外麵的燕王妃的一眾丫環嬤嬤趕緊一湧而入,扶人的扶人的,勸慰的勸慰。
看到王妃的兩側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廖嬤嬤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失聲叫了出來:“王妃!王爺他怎麼能——”
自從王妃嫁給王爺這幾年,兩人不說鶼鰈情深,向來也是舉案齊眉,即使紅過臉,頂多也隻是嘴上略微絆上那麼兩句,何曾這樣動過手來?
到底不敢說燕王的不是,廖嬤嬤隻得恨恨地低罵道:“都是老奴不好,竟引了一個狐媚子進來……”
元靜姝一頂小轎進王府,過來燕王妃的風華院,廖嬤嬤自是一直相陪,沒想到王爺和王妃兩個主子進了內室不久,突然就吵鬧起來,然後王爺竟然氣衝衝地拉著元靜姝的手走了!
廖嬤嬤雖然不知道王爺和王妃到底為何爭吵,但是王爺竟不顧王妃的臉麵,打了王妃叫她滾,還拉著那元氏的手走人,在她眼裏看來,絕對就是元靜姝那狐媚子作的妖!
罵不得王爺,她還罵不得元靜姝麼?
陳宣華卻猛然握緊了廖嬤嬤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嬤嬤,走!我要回娘家,現在就走!沒得不要臉麵地留在這裏礙人的眼!”
這時候回娘家,豈不是白讓元靜姝撿了便宜?廖嬤嬤連忙相勸,陳宣華卻一意孤行:“怎麼,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