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濤小腹處才揉了藥膏,怕影響活血,中褲並沒有係緊,沈明鬆拈著指尖輕輕將他中褲慢慢往下拉了一截,一眼瞄見裏麵的情形,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
男人被頂了一記,不是都會腫嗎?沈明濤怎麼反而是……
薄被被揭開,中褲也被拉下了些,沈明濤睡夢中似乎感覺到肚子有些冷,不太舒服地動了動。
沈明鬆嚇了一跳,連忙原樣將沈明濤的中褲係好,把被子重新蓋好了,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見梁大夫還等在藥房,先把傷情說了:
“……我怕三哥麵子上摞不開,不好讓梁大夫你再過去,就自個兒先去瞧了。瞧著三哥那裏略有些紅腫,並沒有破潰之處,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東家三少爺堅決不給看診,東家四少爺又說了傷情就是這樣,梁大夫隻能照著沈明鬆描述的這傷情略增減了下藥方,吩咐夥計抓了藥過去。
沈明鬆借口有些累了要去歇著,吩咐跟來的藤白守了門,自己歪在椅子上,隻覺得心裏興奮地快要炸開!
難怪元靜姝要和離,原來他這位好三哥明麵上君子如玉,實際上竟然……這跟廢人有什麼區別?沈家怎麼可能傳到這樣的人手上?!
三房已經分家了,聽說前些時日還搬了家離了錦城,二房因為獲罪也倒了,絞立決的絞立決,流放的流放。如今沈府隻有他們大房這一支了,他爹可是隻有沈明濤和他這兩個兒子!
他是庶子又怎麼樣?隻要他把這事抖出來,這家業怎麼傳也傳不到沈明濤這嫡子的頭上!他可是有把兒的,他能給沈家傳宗接代!
想了一番沈明鬆實在是興奮地靜不下來,借口先回府去報信,留了藤白陪著穗竹在這裏守著,自己奔回了沈府,一溜煙兒直接奔到玉煙院去了。
珍姨娘剛剛服侍完沈國煌回來,正喚了紅袖給她捏著肩,想鬆活鬆活,見兒子不等通傳就上氣不接下氣地闖進來,頓時唬了一跳:“鬆兒,出了什麼事了?”
“大事!”沈明鬆長長喘了一口氣,端起茶杯一氣喝幹了裏麵的茶水,也不要紅袖再給他添茶,揮手示意紅袖下去了,這才壓低了聲音湊近珍姨娘,“好事!”
珍姨娘先被他一句“大事”驚得心頭直跳,再一聽他說的“好事”,一顆心這才安定了幾分:“你這孩子,說一截留半截的,這是要吊著你姨娘的氣兒呢!”
“姨娘,我終於知道當初嬌蘭為什麼會被打死了,也知道元氏為什麼要和離,太太和三哥為什麼真的就放她和離了!”沈明鬆“嘿嘿”笑了起來,“以後這沈家,可就是我們的了!”
“為什麼?”珍姨娘早就覺得沈大太太和沈明濤應該是揣著一個什麼大秘密,費心經營了這麼久,卻一直沒能找出真相來,這猛地一聽兒子說知道了秘密,又是急又是喜,忙催促道,“你跟你親娘還藏什麼葫蘆藥的,還不快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