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想鬧成這樣的,”元靜姝無奈地歎了一聲,“所以我才特意給沈大太太寫了一封信,大家好聚好散有多好是不是?何必鬧得這樣灰頭土臉得不好看呢?”
以前隻以為這個兒媳婦兒雖然有時候性子有些傲,總體來說還是個溫順的,原來元氏這上下嘴皮子一搭,說起風涼話來竟然是這麼一套一套的!
或者不如說,這女人的心一旦變了,在人前的模樣也就跟著變了……
沈大太太冷冷看著元靜姝,突然從鼻子哼出了一聲冷笑:“元氏,你也別太猖狂了!你以為我過來就是任你捏著這事來威脅的麼?”
咦,這麼說沈大太太還是有備而來的了?元靜姝挑了挑眉,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沈大太太卻看了春湖幾人一眼,示意她們先站到了外麵,隻留一個焦嬤嬤在身邊,見元靜姝大刺刺地坐著不動,任又夏和柚子在旁邊服侍著,心裏暗嗤著她沒個眼色,故意慢騰騰地提了起來:“沈文方現在可還在我那明輝院裏呢!”
大太太一張口,元靜姝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心裏不由暗悔了一聲:她隻顧著自己意外得了機會,一時竟忘記提醒沈文方那邊一聲了!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元靜姝麵上卻一派疑惑:“沈四小姐的喜事也辦完了,方二爺難不成還沒有給大太太你這裏交差麼?”
見元靜姝不識抬舉,沈大太太怒從心起,也不管元靜姝那兩個丫頭還在一邊了,直接就喝了出來:“元氏,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和沈文方之間的事,真要逼著我說出來麼?
你自己可掂量著想好了,我要是把你們的事說出去,沈氏完全可以開祠堂定了你的罪,先剮了你的衣服脫得精光去騎木驢,然後再拖去浸豬籠!”
又夏和柚子不由一臉訝然。騎木驢、浸豬籠,這可是對當場捉到奸的女子的懲罰,小姐和方二爺……?怎麼可能!
大太太一臉厲色,元靜姝盯著她卻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話出來:“俗話說的好,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我前些天還是奉了你的話跟方二爺一起管管事呢,沈大太太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我和方二爺有奸情——
嗬嗬,我記得那些天福大管家也往大太太的明輝院跑得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和福大管家早就有一腿了呢?唉呀,好像福大管家在沈府也有二十來年了吧,搞不好三少爺到底是誰的種也說不定呢!”
“你——”沈大太太登時氣得臉色紫脹,隻是手邊沒有東西可扔,隻得重重一拍桌子,“我什麼時候會和沈福那奴才有牽扯!你黃口白牙就跟瘋狗似的亂咬人——”
“大太太現在是在給我演示什麼叫瘋狗麼?”元靜姝涼涼吐出了一句,“果然很像,難怪剛才在一頓亂吠!”
“好,元靜姝,你以為是亂吠?我們走著瞧!我就不信沈文方到時不吐供!”沈大太太已經是被逼急了,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一棒子敲暈了沈文方也行,一定要寫一份通奸供詞讓他按上指印,到時元靜姝她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