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本來就有不少秘方秘藥的,加上這一段時間元靜姝為著沈明萱出閣的事,確實又受了大太太的命令在管事,車馬房的小管事哪裏敢多問,忙安排了馬車把主仆三人送走了。
沈明濤給沈國煌灌了不少涼水,在含光院裏等了一陣,正在心焦的時候,大太太總算姍姍來遲;沈明濤不由長舒了一口氣:“母親……”
話還沒說上兩句,院門口就鬧了起來,二太太不顧門子的阻擋,直接帶著人衝了進來,不僅如此,還把三房父子兩個和三太太一起都拉來了。
沈明濤腦中不由轟的一聲響,轉眼看向沈明友,卻見他臉色也一陣發青。
二太太還以為謀劃的事情成了,這才把三房一起扯了進來,一進門瞧見大太太正惡狠狠地瞪著她,心頭一陣舒暢,麵上卻要帶出憂慮來:
“我和三弟一家子瞧著大嫂急匆匆地往這裏跑,心裏擔心也跟著過來了,那守門的奴才沒個眼色的,居然還想攔我們!大嫂,大哥沒什麼事吧?”
原來沈明友和二太太計劃的是要把這事鬧大,把三房一起帶來才好鬧起來,可是事情發生了變化,沈國煌雖然陷進去了,可那塊餡餅卻也跟著一起掉坑裏了。
沈明友無奈地低喚了一聲:“母親——”打斷了二太太的話;這一回,他們二房是搬起石頭也砸到自己的腳了!
二太太聽到兒子語氣不對,錯眼看去,瞧著那被他提在手裏的女子頗為熟悉,仔細看了看,不由瞪圓了眼睛:“友、友兒,綺琴怎麼會在這裏?她、她……”
沈明友雖然給梁綺琴穿了衣服,不過胡亂穿上的痕跡實在太明顯,而且梁綺琴雖然喝了不少清水,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臉色一片潮紅,瞧著就像是——
三太太黃氏不由“啊”地叫了一聲:“大哥和友哥兒媳婦這是…這是怎麼弄成這樣了?!”
房間裏就沈國煌和梁綺琴兩個人衣衫淩亂,神色也不對,這一個隔房的大伯父,一個侄兒媳婦的,平常也不大碰麵,這兩個人怎麼會一起……
三太太黃氏的眼神太過露骨,事到如今,沈明濤也不打算瞞下去了:“母親,父親被人陷害了!”
摒退了下人,索性又把祖母沈唐氏一起請了過來,當著幾房人的麵,沈明濤一五一十地把先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不過略了沈國煌和梁綺琴雙雙疊在羅漢榻上的事,隻說兩人已經衣衫不整,重點說了遠江故意打破了茶壺和自己努力保留證據的事。
大房吃了這麼大的虧,氣的一肚子血,這事兒細究起來,二房和三房都有嫌疑,不過……
三老爺沈立德頂著嫡母懷疑的目光,一臉坦蕩地站了出來:“母親,既然濤哥兒還留了證據,兒子覺得,還是趕緊把大夫請來查一查吧!”
沈唐氏心裏不由重重一咯噔:瞧著庶出三房這一臉毫不驚慌懼怕的模樣,難不成這事兒真是二房鬧出來的?兩邊都是她的嫡嗣,而且如果這事是二房做的,至於把友哥兒的媳婦都拿出來填上嗎?
那可沈府的嫡長孫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