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珍姨娘這些年憑著老夫人在後麵撐腰，一直跟大太太暗中較著板，還在大太太眼皮子底下成功生下了長房第二個、也是唯二的兒子的事跡，嬌蘭一咬牙，就重重點了點頭：
“嬌蘭，多謝姨娘抬舉！要是事成，嬌蘭一定忘不了姨娘對嬌蘭的恩情！姨娘以後但有吩咐……”
“傻姑娘，以後咱們都是一樣兒的，還說什麼吩咐不吩咐？”珍姨娘微揚著下巴笑了起來，今天晚上這時機，還真是正好呢……
大太太有吩咐，下人們哪個敢怠慢？外院的聞濤院早早兒就收拾好了，床鋪被褥全都熏得香香暖暖，直接睡下就行。
不過明天元靜姝要回門，沈明濤今天還得回聽風院住一晚，給新婦一個麵子，等回了門再搬到聞濤院來。
見外麵天色已經黑了，沈明濤放下手中的書，正要喚長隨墨竹進來收拾書桌，門簾子輕輕一聲響，一道香風迎麵撲了進來。
“三少爺，奴婢嬌蘭，給三少爺送宵夜來了。”一名春衫輕薄、眉目畫得分外精致的妙齡少女嬌嬌俏俏地端著一隻托盤走了進來。
大廚房的人？沈明濤不以為意地點了下頭：“放著吧。”
嬌蘭將托盤放在桌上，一雙蔥管兒似的玉手輕輕捧起了托盤上的碗：“三少爺今天看書辛苦了，奴婢服侍三少爺……哎呀！”
半溫的湯水在玉手中輕輕一斜，一大半都潑在了沈明濤的衣裳上，正好就在腰下的位置。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嬌蘭連忙半跪下來，從懷中掏出手帕給沈明濤擦拭。
她領口本來就開得低，取手帕的時候又故意撥了一下，領口頓時更加敞開了幾分，露出了裏麵桃紅色精繡蝶戀花的肚兜，一道誘人的風景赫然呈現在沈明濤眼前。
“求少爺饒了奴婢，”嬌蘭聲音嬌媚地低了下來，裝著去揩拭湯水，拿著手帕的手已經從沈明濤長衫的下擺處伸了進去，“奴婢這就幫少爺弄幹淨，少爺……”
手帕忽然飄落到地上，嬌蘭的嬌語突地一頓，有點不敢置信似得愣住了，已經被反應過來的沈明濤緊緊掐住了。
嬌蘭駭然抬起頭：“三、三少爺……”
沈明濤的臉色鐵青，猛地揚起手重重摑在了嬌蘭臉上：“賤婢！”
嬌蘭的臉被打得迅速偏了過去，頭“嘭”地磕在後麵的書桌上，一股黏紅的鮮血立即從發間流了出來。
嬌蘭一下子被打得懵了過去，沈明濤已經起身拉開椅子，一腳又重重踹上了嬌蘭的小腹：“賤婢！賤婢！”
嬌蘭被踢得滾到了門邊，“噗”地吐了一口血，剛才被打得暈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一分，連滾帶爬地就向門外逃去：“救命……救——”
沈明濤已經一個箭步趕上來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墨竹、穗竹！你們兩個狗奴才都是死人嗎！竟然放了這個賤婢進來！”
剛轉回院子的墨竹聽到三少爺暴怒的喊聲，連忙跑了進來：“少爺——”
“還不快把——啊！”沈明濤慘呼一聲，下意識地鬆開了被嬌蘭猛地一下咬得鮮血淋漓的手。
嬌蘭趁機想爬起來：“救命！三少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