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年,你說什麼呢?我和殷總隻是接觸過幾回,問的當然是私人問題,再說剛才見著喬會計和他相談甚歡,這才想問問。”她努力維持著完美的笑容,看在喬藍心裏又是一陣心塞。
討厭的女人,添油加醋的本事堪稱一流。
喬藍皺眉望著陸博年,而他卻淡淡的看了陳美一眼,說道:“陳總監,今晚的宴會麻煩你對何總說一聲陸博年有事先走,改日再來拜訪。”說罷他不等陳美再說些什麼,立即拉著喬藍消失在宴會廳裏。
“陸博年你聽我解釋,一開始我的確是和殷黎在說話。可是……可是後來遇見了飛雪,所以……我沒有故意隱瞞,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一走出宴會廳,喬藍便急忙解釋道。
聽著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話,陸博年突然停下腳步,喬藍也隨著停住腳,“你還是生氣?”
她看著他的神態小心翼翼的,陸博年突然輕笑一聲反問道:“誰說我在生氣?”
“你真的不生氣?”她喏喏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陸博年原本的確是有些生氣的,可是聽著她這種弱軟的語氣對他說話,他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嗯,沒生氣。”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道。
瞧他真的是沒有生氣了,喬藍立即氣悶,憤憤地看著他:“那你擺著一張臭臉幹嘛?”
“不生氣不代表不在乎。”陸博年低聲說道,“你以後離殷黎這個人遠點。”
“可我們是朋友,做太明顯了有些尷尬。”
眼見著陸博年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喬藍點頭,無奈地妥協:“我知道了。”
隻是答應是答應,她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他一下:“陸博年,我覺得你有的時候可真小氣,難道我跟你談戀愛了就沒有交友自由了嗎?”
陸博年不動聲色的盯著她,喬藍癟癟嘴繼續抱怨:“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霸道?你看看我有沒有幹涉你的交友自由?”
她這話說得開始夾槍帶棒了,饒是陸博年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微微怒了,合著她這是為了個男人跟他嗆聲了?
“你需要男人的友誼?”陸博年皺起眉,語氣十分不悅:“見鬼了,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什麼狗屁友誼。”
“……”
“再說你不是有朋友麼?還要和殷黎做什麼朋友?喬藍,你是被豬油蒙了眼麼?居然會把他看得那麼單純。”想著殷黎看喬藍那眼神,陸博年就渾身來氣,胸中那把火燒起來就沒完沒了,那譏諷的話就跟開機關槍似的扒拉扒拉的一堆。
喬藍突然就噗得一聲笑出來,自覺地環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裏:“帥哥兒,小女子的眼其實是挺好的,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喜歡上一個小氣鬼。”
“喬藍。”陸博年聞言色變,喬藍自他懷裏抬起頭,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嘴邊漾著笑,“看不出來你挺喜歡我的名字啊?老這麼連名帶姓的叫著很滿足?”
陸博年眉頭一挑,直接低頭攫住她的紅唇。
他們兩人此刻就站在宴會廳外,人來人往的,喬藍有些害羞,伸手推著他,陸博年卻將摟著她的那隻手又緊了幾分,另隻手得空將她的雙臂帶到自己的脖子出,環住,吻也更加深了。
**
陸博年和喬藍剛走,韓飛雪就意識到喬藍的手包還在自己手裏,她忙提著裙擺追了上去,卻不料在門前看到這一幕。
她頓時怔住,臉色唰得白了下來,腦袋中也是猛地一片空白。
兩人還交·纏在一起熱·吻,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韓飛雪,她握著手包的手輕顫起來,極力掩飾住心裏的那份失落和難過,轉身離開。
**
“韓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一道尖細的女聲突然傳來,韓飛雪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回頭看著她。
神色落寞,眼神中帶著來不及斂去的濃濃的憂傷,陳美淡淡一笑,對著她舉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博納律師事務所的財務總監,陳美,當然也是博年合作了近十年的好友。”
韓飛雪不是傻子,剛才這個女人那麼針對喬藍,擺明了不安好心的接近她,她轉身就要走,卻被陳美眼明手快的擋住了去路。
“韓小姐不介意跟我聊兩句?”
“抱歉,我很介意。”韓飛雪收起情緒,冷冷地看著她。
對於她明顯的疏離,陳美也不怒,反而淡笑著輕抿了一口紅酒道:“韓小姐,咱麼都是女人,你的心情我又怎麼可能不理解呢?”
她走進韓飛雪,附在她耳邊說道:“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如何?”
韓飛雪微微側頭避開她,“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時間有限。”
“好事多磨,我們坐下來慢慢聊?”陳美說著便拉著她走到一旁的僻靜處坐下來,“我想幾個月前你父親的那起案子,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怎麼可能沒有印象,就因為那場官司,整個韓家差點就家道中落!
韓飛雪看著她,明顯眼中帶著疑惑:“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跟我拐彎抹角。”
“我的確是想開門見山,可是韓小姐,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或許,你心目中的好閨蜜,說不定並非你想的那樣……”陳美看著她,輕輕一笑:“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