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納這邊不勞煩您操心。”
“你能兼顧自然是好,但是重心應該放在哪兒,你不用我說都明白。”陸母聞言,不怒反笑,視線停留在他受傷的左手上,便皺起眉問道:“你這左手是怎麼回事?”
“楠決沒說?”陸博年摸了摸裹著紗布的手笑道。
“你跟媽說實話,到底怎麼來的?”她壓根就不行易楠決那些話,什麼因為醫患問題出現的意外誤傷的,她就不信A市能有幾個人傷得了她兒子。
“真的是誤傷。”陸博年調笑著,身體隨之斜靠在沙發上,看起來不羈慵懶。
見他不願說,陸母也不再勉強,起身就要離開,陸博年原本想留她下來吃飯,又想到今天喬藍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便作罷,起身送陸母出門。
臨走前,陸母還特意說道:“明天我會讓吳媽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不等陸博年說話,她便跨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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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陸母離開,陸博年帶上門,喬藍才聞聲走出廚房:“你媽呢?”
“走了。”陸博年上前一步將人摟進懷裏說。
“那我的果汁……”
“一會兒我們自己喝。”陸博年說著便摟著她一同走進廚房,喬藍掙開他拿出玻璃杯倒榨好的果汁,陸博年端起一杯就喝了一口:“還不錯。對了,今天煲了什麼湯?”
喬藍皺眉想心思,也沒有聽清他的話,陸博年敲了敲她的腦袋問:“跟你說話呢,在想什麼?”
喬藍這才回神,笑了笑:“沒有呢,就想著今晚吃什麼。”
陸博年看了看料理台上已經弄好了的菜,又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喬藍,皺紋問道:“我沒回來的時候,我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也就是問你去哪裏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就老老實實回答了唄。”喬藍聞聲抬起頭,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陸博年一臉不相信,她便主動挽起他的手臂,笑道:“那要不你說還能問什麼?拿錢砸我?還是冷言冷語地說‘離開我兒子?’”
陸博年挑眉看著她,喬藍輕笑了一下,踮起腳在他唇邊吻了一下:“放心啦,你媽媽態度很好,我覺得我可以和她相處的很融洽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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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來照顧以後,喬藍便要搬回家裏,即使陸博年百般不樂意,可他也不想自家媽媽覺得喬藍是個隨便的女孩,索性放了手,好歹她人還在公司呢,總是有的是時間膩歪的。
他原本身體就好,再加上現在隻有在公司裏能見到喬藍,陸博年極力配合著醫生治療,不出三個星期左手便痊愈了。
這天晚上,陸博年有個商業酒會要出席,往常都是陳美陪著他出席的,可這次他卻早早的就給喬藍送來了禮服。
喬藍拿到禮服的時候其實有些糾結的,因為禮服是寶藍色的,又是長魚尾高領豎起,很考驗身材,她自認為自己不太適合這樣的禮服。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陸博年便打電·話給她帶她去弄頭發,兩人到了一家很有名的造型室,在更衣室裏喬藍拿著禮服猶豫了半天,才下決定換上。
果然裙擺太長,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根本撐不起來,正糾結著要不要出去,更衣室的門卻被敲響。
陸博年的聲音傳來:“我給你挑了雙高跟鞋,你開一下門。”
喬藍嗯了一聲,將門開了個縫隙,陸博年將鞋子遞了進去,喬藍拿著鞋子,暗歎他的心細。
他知道她不敢穿這種恨天高,所以給她選的鞋子雖然是尖細的高跟沒錯,但是因為前腳掌的墊跟有三四厘米,坡度就顯得平穩很多。
鞋子是銀白色的,到處都被水晶鑲嵌,在燈光下顯得很閃很耀眼,穿上腳也很舒適,喬藍從更衣間裏走出來,整個人纖細修長,寶石藍的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的更加完美。
陸博年有些失神地盯著她,喬藍微微一笑,顧盼神飛,這才中肯陸博年挑禮服的眼光。
陸博年揚起眉,突然間就有點不想將她帶出去了。
“不好看麼?”她走到他身邊,淺淺一笑,故意問道。
陸博年虎著臉,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吩咐造型師給她做造型。
“哎——妝不要太濃……發髻不要太複雜……嗯,就這樣隨便弄一下,哎——”
“陸博年,你要是再說話我就不去了。”終於,麵對他的諸多挑剔,喬藍忍不住了,借著鏡子朝身後的人翻白眼。
陸博年微微一頓,隨即臉色臭臭的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去翻雜誌。
喬藍這才對著造型師淡淡一笑,“你繼續吧,按著自己的想法來。”
那造型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大概跟陸博年很熟悉,看著喬藍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曖昧:“喬小姐,你很幸運,多少年了,我從沒見過他這麼挑剔我的手藝。”
“他經常帶人過來?”喬藍下意識地就問,女人卻搖搖頭:“那倒沒有,偶爾吧,他媽媽和朋友會過來。我一直都覺得做他生命中的女人會很幸福。”
女人笑容溫婉柔和,喬藍透著鏡子對著她笑了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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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地點在‘唐沁會所’。
當喬藍挽著陸博年出現在大廳時,頓時萬眾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