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放開我!你滾開——”喬藍剛被拉進包間,就被那男人壓在沙發上,那頭頭兒猥·瑣的笑著,動手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
“放開?像這樣嗎?”他的腿壓住她亂踢的雙腿,一隻手將她兩隻手腕都按在頭頂,說著便湊到了她的脖子處。
“滾,滾開——”喬藍瘋了般的掙紮,張口便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媽·的!“男人吃痛,揪著她的頭發往後扯,喬藍死咬著不放。
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那幾個原本在一旁的小混混頓時圍了上來,對著喬藍又打又撕,其中一人直接將手探·入她的衣服內。
喬藍臉色蒼白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鬆開口,那頭頭兒捂著耳朵放開她,朝著她的臉下狠手的扇了兩個耳光,呸了一句,“你們幾個給我上,我他媽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這個小婊·子!”
“滾,你給我滾開,陸博年——”喬藍驚恐地尖叫起來。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嘭得一聲被人踹開,陸博年臉色森然地走進來,“你找死麼?”
他的雙眸能燃出火來,渾身上下散發出駭人的氣勢,說著,他便大步走過來,朝著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就是一拳,緊隨著他一起前來的那些人,忙上前將喬藍從那幾個小混混手裏帶了出來。
陸博年打得又急又狠,喬藍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閉著眼全身顫抖,直到那個男人嗚咽地躺在地上,周身一片猩紅,喬藍才幡然驚醒。
陸博年還處於極度的憤怒中,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輕易上前。
喬藍猛地睜開眼,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驀地尖叫出聲。陸博年這才從盛怒中冷靜下來,斂去周身淩厲的氣勢,直起身子,脫下外衣徑直朝著喬藍走去。
他溫柔的將衣服裹在喬藍身上,喬藍抬眼看著他,她頭發亂蓬蓬的,整張臉都慘白著,兩邊臉頰上指印分明。
陸博年伸手心頭地摸了摸她的側臉,她的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陸博年——”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委屈和恐懼,陸博年的心猛地一縮,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乖,不怕,我這就帶你走。”
他語氣刻意放緩,輕柔溫和,喬藍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低聲抽泣。
陸博年抱著她走到門邊朝著跟過來的那幾人使了個眼色,身影便消失在包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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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陸博年小心翼翼的將喬藍放在副駕駛上,他剛一鬆手,她便嗚嗚嗚的緊緊抱住,將頭埋在他懷裏,“你不要走好不好?陸博年,不要走……”
她聲音細小,帶著嘶喊過的沙啞,就像是一根羽毛拂過陸博年的心頭,他眉頭一沉,便將人再次抱起來,擁著她坐進後座。
“乖,我不走,不哭了。”他抽出紙巾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喬藍卻急急地抓住了他的手,一雙杏眸通紅,滿臉的委屈,“陸博年……”
她叫著他的名字,眼睛濕漉漉的,一張素淨的臉滿是淚痕,兩邊臉頰手指印還鮮紅,陸博年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撫著她:“乖,不怕,我在這。”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疼不疼?”
喬藍點點頭,眼睛再次濕潤了起來:“你下次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好不好?”
她委屈的模樣看在陸博年眼裏滿是憐惜,“好,不去了。”他嘴上應著話,心裏早已經將這筆賬算在了易楠決那個禍害身上。
掏出手機撥下一串號碼,陸博年便吩咐道:“過來文化路這邊。”
他丟下手機時,喬藍身體微微一動,無意間碰到了他的左手,鑽心的疼自手腕傳來,陸博年緊緊的皺起眉,卻沒哼半點。
剛才,他怒火攻心一個沒收住這隻受傷的手也用上了,現在恐怕骨頭又錯位了。隻是,他卻依舊麵色如常地抱著喬藍。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擁在一起,直到有人敲車窗,陸博年才動了動,Aaron自發的坐在駕駛座上,陸博年道,“去市立醫院。”
喬藍這才猛地想起來他的手,忙起身要捧起他的左手看,然而,她才剛一碰,陸博年就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喬藍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又傷到了?很疼是不是?”
“沒事,別擔心。”陸博年勾起唇,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喬藍一下子就怒了,看著他剛毅的臉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陸博年你為什麼總這麼瞎折騰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手受傷了,卻還要去那種地方打拳,你當你自己是萬能機器人嗎?心情不好在家裏發泄發泄也就算了,為什麼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擔心?”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陸博年一顆心被她柔地七零八落,之前那些怒氣怨氣蕩然無存,他淡淡地笑了笑抱住她,輕聲哄著:“乖寶貝,別哭了,不是舍不得你受傷麼?保證沒有下次。”
他語調難得輕柔,聽得喬藍又是一陣莫名的委屈,窩在他懷裏嗚咽一路。
快到醫院的時候,她還在抽抽噎噎,陸博年勾起她的下巴看了又看,忍不住調笑道:“寶貝,你怎麼就那麼眼淚呢?不怕A市今晚給你淹了?”
喬藍氣悶地瞪他一眼,可那一眼毫無殺傷力,配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反而有種道不明的誘·惑,勾得陸博年一陣悸動。
他眼睛眯了眯,看著她目光愈發憐愛深刻起來。然而,喬藍卻直接將頭一甩,身體自發的往旁邊靠了靠,遠離他。
陸博年眉頭輕佻,斂下心中的欲·望,手臂一勾又將人帶了回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要哭就哭吧,哭得再醜我也喜歡。”
“你——”喬藍被他一番調侃說得麵紅耳赤,想發怒又舍不得再折騰他,咬了咬牙默聲了,倒也不再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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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檢查了一番,喬藍除了臉上的傷痕和額頭上被撞了個大包,也沒其他什麼問題。
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兩人都說好以後不會再去那樣的地方。不過陸博年多半是為了她才妥協。
倒是陸博年的手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了,原本還有一個星期就能好的,現在至少還要有兩三個星期才能好了。
兩人包紮好弄好回到公寓已經接近淩晨了,喬藍這才想起來媽媽讓她今天晚上回家的事情,忙從包裏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沒電了,她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充上電,果然家裏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陸博年也打了好些個。
她思考著怎麼跟媽媽解釋今晚沒回家的事情,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給她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陸博年靠在沙發上看著她擺弄著這一切,又猛地想起來那條項鏈的事情,視線流轉在她的毛衣領處,越見著那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項鏈越心煩,索性閉上眼假寐。
喬藍給媽媽發了條短信後,見他就這麼和衣躺在那兒,便走過去推了推他,“你上去洗澡睡覺吧。”
“那你呢?”陸博年聞聲睜開眼問。
“我還得收拾下東西呢,你看看你把家裏弄成什麼模樣了?”她那時聽到他在拳王室,匆忙出門間連公寓都忘了收拾。
那句‘家’說出口,聽得陸博年身心順暢,他勾勾手,喬藍狐疑,低頭湊了過去,陸博年攫住她的唇就是一記熱烈的吻。
“陸博年,你手沒好能不能不折騰?”她紅著臉,瞪著他,對他時不時就來的親昵無比無奈。
“難道殘疾人都沒有X生活了?什麼歪理。”陸博年冷哼一聲便起身往樓上去。
喬藍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樓下收拾東西,剛把客廳打掃好,樓上便傳來陸博年的聲音,喬藍忙放下抹布上樓,隻見那人的房間房門打開,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喬藍過來幫我拿一下浴袍。”他人在浴室裏,還趾高氣揚地對著外麵的人吆五喝六。
喬藍走進門,從他的衣櫃裏拿出一件幹淨的浴袍將浴室門開了一個小縫,遞進去,“呐,給你。”
陸博年卻勾著唇走過來,直接將人拽了進來,喬藍大驚失色,剛想要張口尖叫,卻發現這人已經套上了一件浴袍。
“你明明都拿了還叫我幹嘛?”
陸博年摸摸下巴,笑得很優雅:“哦,我剛才沒看見。”
喬藍氣結,轉身就要出去,卻被他一直拉著手,走到房間內,“你在這陪我。”
“我要去收拾東西。”
“明天再收拾。”
“明天要上班。”
“那明天不要去了。”
“陸博年——”喬藍瞪著他,卻眼見著陸博年臉色瞬變,沉了下來,她隻好妥協,“那我總歸要去洗漱一下吧?”
陸博年聞言抬頭,指了指一旁的浴室:“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