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來的時候,恰巧陸博年在看著什麼,手上拿著一個好像是相框的東西,見她來了忙將東西放進抽屜,然後起身走過來摟住她。
喬藍有些狐疑,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問:“你剛才在看什麼呢?”
陸博年眼神一沉,隨即又不動聲色地掩飾了過去,顧左右而言他地笑道:“你老公小秘的照片。”
“不要臉。”喬藍啐了他一句,翻翻眼。這些日子她時刻都感受著這人對她的好,體貼入微,就像是對待一尊精致的玻璃娃娃那樣小心謹慎地嗬護著。
喬藍深知,他不是不溫柔,隻是不會對別的人溫柔,他也不是冷酷無情,隻是不會對著別人敞開心扉。
換而言之,就是陸博年很悶騷。
“我想繼續做會計。”感歎完了,喬藍便開門見山的說,陸博年聞聲眉頭一皺,聲音冷冷地:“給我個理由。”
“我是會計專業的,不想丟了。”
“不行。”陸博年想都沒想就拒絕。
“陸博年你——”太霸道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話就被他打住,陸博年摟著她坐下,很耐心的哄著:“喬藍,如果工作已經對我們的感情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我就有理由及時製止。”
喬藍覺得他有點大題小做,什麼傷害不傷害的實在是太嚴重了,“你至於麼,不就是不能一起吃午飯麼?”他每天晚上都在她家賴到十二點才走,那些都不是時間麼?
“我認為對我已經造成了傷害。”陸博年嚴肅說道,對她工作調動的決定堅持不變。
喬藍有些窩火了,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不講理,直接打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冷聲說道:“我說了我不想丟掉自己的專業,陸博年,你有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強勢,在乎點我的意願好麼?”這些日子,他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同時他的那些毛病也暴露無遺,比如就像現在這樣,霸道專製。
陸博年臉色瞬變,黑眸沉得如墨,也不說話,喬藍深知再和他多說也無語,轉身就走,卻被陸博年一把拽住手腕:“喬藍你不要逼我。”
他沉著臉,出言威脅,喬藍冷冷一笑甩開他的手說道:“逼你?你預備怎麼收拾我?是開除我還是繼續威脅我?”
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眼底看不見絲毫波瀾,陸博年黑眸直射淩厲的光。
那種陌生的感覺,仿佛兩個人從未那樣親近過,喬藍瞬間就心寒意冷,突然間笑了:“陸博年,你當初怎麼對我說的?現在呢?你真的愛我嗎?”
她說罷,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出門,把門摔得砰砰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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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工作還是變了,隻是喬藍磨蹭到傍晚下班的最後一秒才把東西收拾收拾往上搬。
她和陸博年地下戀的事情,Aaron和易楠決都知道。
要是往常他們都圍過來幫她,順道和她說說笑話,她還是會很賣麵子的笑笑,可今天她的臉上卻半點笑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