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流轉在陸博年那張峻峭的臉上,心突然就悸動了一下,臉一紅,隨即忙轉向殷黎那邊說道:“明天吧——”
那個‘吧’字還沒有發出來,就被陸博年皺著眉截住了話:“再住兩天,你這反反複複的燒,弄不好燒成肺炎怎麼辦?”
見他一臉冷峻,喬藍也作罷,乖乖的點點頭,隻是想到家裏劉穎已經不止一次打來電話了,喬藍有些煩惱,“我不回家的話,我媽媽肯定會懷疑的。”
韓飛雪適時出聲:“是啊,總不能說一直在我家吧?喬喬從小到大在我家住的時間最長不超過五天,這都快一個星期了,劉阿姨總是打電話來,我都快頂不住了。”
陸博年皺了皺眉沉思著,殷黎便出聲說道:“我問過醫生,今晚要是沒事就可以不用不住院了。”
隻是他剛說完,陸博年便站起來看著他冷聲說道:“殷總倒是有心了,不過,我陸博年的女人就不勞殷總費心了。”
“陸狀說笑了,你的女人?恐怕還得當事人同意才算吧。”
見兩人又開始唇槍舌劍,喬藍忙捏著頭說頭疼,韓飛雪也皺眉說道:“喬喬需要休息。”
陸博年聞言,便止住了說話,冷冷地對著殷黎笑了笑,轉身繼續坐回床邊,他心裏清楚喬藍那點小九九,也沒計較。
殷黎見狀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心思了,恰好手機響了,他走出去接起,再進來時便直接走向喬藍,低頭又對著她交代了兩句,轉身離開病房。
韓飛雪站在那兒,陸博年至始至終都是冷著臉不言語,她有些尷尬,也稍稍對著喬藍說了兩句,緊隨著殷黎一道離開了。
見沒人,喬藍這才皺眉對陸博年說:“你剛才幹嘛那麼說話?我有答應過你什麼嗎?而且殷黎他又不是說的沒有道理。”
陸博年冷冷一笑,表情有些不屑:“喬藍,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存的什麼心?”
瞧他剛才看著喬藍那樣子,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能有什麼心思?朋友而已,再說我小時候就認識他,我媽媽和他阿姨是好朋友,禮貌點我還得叫他一聲哥哥,你說他能有什麼心思。”喬藍有些悶悶的道。
“他沒心思會答應跟你相親?”見鬼了,他就不信殷氏真的就那麼閑,一個堂堂總裁整天可以隨處遊蕩。
說道相親這件事,喬藍明顯臉色一滯,陸博年深知她又想到了那些事,眉頭一擰,起身便拿來他拎進來的袋子遞給她。
喬藍接過袋子看著裏麵各式各樣的棉花糖,瞬間有些呆愣住了,這時她小時候的最愛,每每開心的時候總會喜歡吃棉花糖,吃著吃著心情就變好了。
她拿出一袋棉花糖,陸博年接過幫她把袋子撕開,喬藍便抬起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的?”
十幾年前的愛好,竟然有人知道?
她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那個麵目清秀的小男孩,總會在她無助哭泣或是難過的時候拿著一袋棉花糖抱著她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