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夢裏能一直與你在一起,那麼我寧願再也不要醒來。
“淩,我們會分開嗎?”
“不會的,相信我。”
“那你答應我,如果哪天你找不到我了,要記得回家等我。”
“好。”
咚咚咚……“小嬈,小嬈。快醒醒。”還在熟睡的人極不情願的翻了個身,又不動了。直到感覺一陣冷氣襲來才不情不願地睜開雙眼。
“你幹嘛?”被冷醒的人用著極不情願的語氣。
“我幹嘛?你看你又把枕頭都哭濕了,是打算孟薑女哭長城嗎?”始作俑者充滿戲謔得語氣讓人不禁失笑,但如果當時有人盯著她的眼睛看,一定會發現裏麵同樣充斥著淚花。
‘我又哭了?所以那又是夢嗎?''''''''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好像我真的一直在夢裏。
哦,我叫喬雪嬈,今年23歲,我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做夢,因為在夢裏我會看見他——那個年少時穿著連帽衛衣就足夠陽光,成長後穿著白襯衫就足夠淩厲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韓默淩,我此生最愛的男人,沒有之一。
而這個嘰嘰喳喳的女人是他的姐姐,也是我唯一的好友,韓默芯。她見證了我和默淩這麼多年的感情,也陪著我在往後的這麼多年意誌消沉,她把對默淩的愛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我也代替默淩守護她,嗯,我們現在就是相依為命。
半年了,我還待在這個家裏等他來找我,可是他卻一次也再也沒有來過,韓默淩,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即使是在無數個流著眼淚醒來的清晨那麼無助和絕望,但我依然沒有放棄過等待,是不是隻要我不放棄,你就會回來?回到我們的家來,給我做著我最愛吃的飯菜,吹著我為你留了好久的長發,抱著我一起看日出日落,然後陪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玩耍?是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有孩子了,好像真的會有天使替你來愛我。我不會放棄,請你也要努力,好嗎?
“小嬈,快來吃飯了,吃完飯我們要去醫院了哦。”突如其來的呼喚,打斷了我的思緒。淩,新的一天開始了。
“芯,今天產檢你不用陪我去了,我還有事要辦。”
“什麼事?你別告訴我你要拖著七個月的身孕去教肚皮舞,這合適嗎?”默芯有時候總是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但我知道,她是為了逗我開心。
“不,我是要去‘那邊''''拿一下默淩的東西,我怕你去又和他們吵起來,所以我自己去吧。”
默芯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陪你去吧,他們也不見得多待見你,別到時候把我親侄子折騰出什麼毛病來。”
我雖然不想勉強默芯,但我知道她的堅持不無道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我肚子裏的孩子。“好,一起去吧,但是你要答應我,我們拿完東西就走,不準和他們吵架。”
“遵命,韓少夫人。”她身體繃的筆直敬了個少先隊員才會敬的禮,配著她168的高挑身材,娃娃臉的肉嘟嘟臉蛋。真讓人忍俊不禁。
“好,那走吧,多穿點,外麵冷。”冬季的b市仿佛開了無數台冷凍機器,毫不誇張地說,連鼻涕都能變成冰雕。
“知道了,我先去把車裏空調打開,等暖和一點了你再下來。對了,走路慢一點,注意腳下。”
“囉嗦,快去。”我看著默芯蹦蹦跳跳地出去,仿佛她還是如她名字那般沒心沒肺,但其實我們都早已不是我們。
剛下樓走進空曠的雪地裏,寒風刺骨的感覺愈加明顯,裹緊了圍巾後才朝著車子走去,看著腳下一串串腳印,我立刻想到一句話——若想和最愛的人白頭,就陪著他走在雪地裏頭,這樣就可以一路偕老。淩,我們之前一定沒有走過吧,否則怎麼可能不白頭偕老?
嘟嘟嘟……“小嬈,你又在發呆了,幹嘛呢?想那個帥哥呢?”默芯邊說著邊下來扶我
“沒誰,就是想淩了。”我清晰地看到默芯正準備開車門的手抖了一下,然後仰起頭來給我說“想他幹嘛?又長得不帥。”哎,其實我知道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最愛淩之外,就隻有你了。
車行駛在這條寬廣的大路上,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和默芯也越來越緊張,這個目的地是承載著我們最好的歲月。等快到門口的時候,記憶就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我無法抵擋,也隻能紅著眼眶去追逐這一波海潮,直到它上岸,而我也隨時準備在餘浪中溺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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