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就是躺下,關燈,閉上眼睛。青苗舒服的躺在西梧的懷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西梧聽著青苗均勻的呼吸聲,還在想著剛才的問題,她和青苗還能以怎樣的方式相處,還能怎麼一起走下去。
她想起西洛曾經送了青苗一本特別的書,那書她沒有扔也沒有看,放在她房間的櫃子裏,她想問青苗她們是否需要更進一步,可是她已經睡著了。
最終西梧沒有叫醒青苗,她們現在這樣也很好,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上了車,中午到站下車,西洛開著車到車站去接她們,看到他們兩人都曬黑了,他說:“你們去做什麼了?怎麼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青苗提著一個大袋子,西梧提了一個小袋子,青苗說:“幹了幾天活,放心,回來了很快就能養白的。”
西洛幫接過了青苗的袋子,發現看著體積很大,實際重量卻很輕,他問“這是什麼?”
“蠶絲被,真絲的。”青苗笑著說:“是我媽媽送給西梧的。”
西洛一聽西梧去一趟還得了東西,問她“你們這次順利嗎?”
西梧喜形於色,告訴西洛“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她媽媽還叫我過年的時候再去玩。”
“這樣就好。”西洛點著頭,把袋子放到車上,青苗和西梧也上了車。
西洛問西梧她提的那個袋子裏麵裝的是什麼,西梧說:“核桃,給你帶的核桃。”青苗接口說:“我家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這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青苗沒有去西梧家,她直接回了學校,回校後先去碉堡房見了古河,他說:“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能說是終於?”青苗對他說:“我接了你的電話之後一點都沒有磨蹭,當晚收拾好東西,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青苗這樣說了,古河不再追究她遲到的事情,倒是問她“你家人對西梧是什麼反應?”
此時這間實驗室隻有青苗和古河兩個人,青苗說:“他們支持我的選擇。”
“怎麼會?”古河不相信的對青苗說:“他們不可能支持。”
“你怎麼這麼肯定?”青苗是一個心裏藏不住話的人,她問古河“你是不是早就對他們說了我和西梧在一起的消息?”他們之前收到消息是不支持的,她懷疑過通風報信的人是古河。
“是我。”古河直接承認了是他,他認為那是在挽救青苗,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
青苗有點生氣,問他“為什麼,我的感情是我的私事,你為什麼要管?”
古河理直氣壯的說:“我不能看著你走上歪路!”
“歪路?”青苗說:“什麼是歪路?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歪路嗎?老師,喜歡誰是我的自由。”
“你有自由,我也有自由。”古河看著青苗的眼睛說:“我說過我喜歡你,就算是私心,我不能容忍你和別人在一起。”
“老師!”青苗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她說:“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是怎麼樣的嗎?”
古河看著青苗不說話,青苗說:“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可我是你的學生啊,是你收我入係,是你在教導我,你在我心裏一直是一個好老師,我尊重你,也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特別是你陪我徘徊在生死之間。”
古河說:“我要的不是你的尊重和感激,你的選擇是錯誤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青苗憤憤的說:“我沒有錯,老師,我會一直保存我對你的感激,其他的沒有可能。”
“好,時間還長,我等著那個可能。”古河總是成竹在胸,他以為一切總會走到他認為的那一個結果,不管過程是什麼樣子。
“好,走著瞧。”青苗不認為古河相信的那個可能會出現,她的選擇是她的真心,她的真心不會改變。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平複情緒,然後古河先回複狀態,對青苗說:“你報道來遲了,我給你開假條。”
青苗搖了一下頭,對他說:“我要畢業。”
古河驚了一下,不解的問青苗為什麼要畢業,她才進校一年,大學時光一年就夠了?
青苗說:“我家負擔太重了,我想盡快靠自己養活自己。”
古河叫青苗不必這麼著急,他可以給她申請獎學金和助學金。
青苗已經打定了主意,堅持要畢業,靠自己掙錢才是硬道理,古河幫她她不能接受,她不想欠他的情,也不想再和同處一個屋簷下。
不知道古河的心思也就罷了,青苗可以單純的把他當老師,相處沒什麼問題,然而現在已經知道了,她沒辦法裝聾作啞,若無其事的和他相處。